算算時間,警察銷案辦程序花不了多少時間,班沙他們也該出來了,是該算賬的時候了。
不是算他找人圍我的賬,而是他在警局裏的口供。
前腳剛跟我說我們之間一筆勾銷,後腳就在警察麵前做假證坑我,這是要把我往死裏弄。
他要麽是屈打成招,要麽就是又收了宮正文的錢。
我們找了個餐廳,開個包廂點了一大桌豐盛的菜,我全程顧不上跟杜明強和羅一正聊天,隻顧著吃。
因為在警局裏隻有麵包冷飯之類的食物而已,我已經連續幾天沒得吃過稍微正常點的東西了。
吃飽喝足,我這才有心情和他們聊天。
聊以前在牢裏吃的那些個玩意,聊我和杜明強死掐的那段時間,聊他在食堂的時候如何拿幾塊肥肉來挑釁隻能吃酸菜的我和羅一正。
杜明強有錢,在裏麵能天天吃到肉,哪怕香煙的價格很貴,他也依然能每天管夠號子裏幾個兄弟的煙,甚至隔三差五就能搞來一兩斤塑料袋裝的酒。
他看得順眼的人從沒被換過號子,當然,我之所以也沒換過,是因為他一開始覺得我有趣,把我留下來當樂子,後來化解恩怨之後更舍不得我走。
說實話,我雖然不太喜歡他的心機和狠辣,但那段時間確確實實和他結下了一種很奇怪的友情,其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微妙關係。
因為我們都很了解彼此,我們都知道對方的痛點在哪,又好像都是同一類人。
現在看來,他並沒有什麽變化,沒有在我麵前擺架子,似乎很喜歡繼續以前的那種相處方式。
我們聊了很久,想換個適合喝酒的地方時,包廂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了。
門外站著班沙,身後跟有一群人。
推開門後,班沙沒說話,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又打量了幾眼杜明強和羅一正等人。
“班沙先生,你終於出來了。”我把後背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