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範顯嘴唇蠕動,似乎還要想辯解,嚴世蕃眼疾手快的轉頭對他斥責道:“沒想到戶部之中竟然還出現了你這樣屍位素餐的蛀蟲。”
“郎朗大堂之上又豈能是你能待的?”,隨即他轉頭向李宇說道:“懇請陛下將此人逐出朝堂,我嚴某羞於此人為伍!”
看到嚴世蕃如此著急的要將範顯逐出去,李宇也是隨手擺了擺,頓時便有將軍上前將他拖了出去,隻留下一聲冤枉的哀嚎。
殿上的諸多文臣武將看到李宇三言兩語之間便黜落了一個四品的戶部侍郎,當下心頭皆是一凜。
李宇心情大好,於朝堂之上將人心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就是帝皇的權力。
一言可以將一個人墜到九幽之下,又一言可以將心生絕望的人提拔到九霄之上,人心為之所用,這就是權術,這就是帝皇之術。
“陛下聖明,如此泥濘於朝堂之輩,我等不容!”,親王李樉也是恭敬的說道。
李宇輕輕的瞥視了他一眼沒有多言,他的這個王兄雖然隻是堂兄,但在他尚未登基之時,就已經彰顯出與前身昏庸所不同的氣度。
甚至於很多朝臣都在背地裏希望,能登基的是李樉而非李宇。
隻是可惜,李樉的生父乃是武朝先皇的兄長,有李宇在,又如何輪得到一個頗有賢名的旁支登基,豈不是妄想。
而待李宇登基以後,李樉方才沉寂下去,如此數年,泯然眾人矣。
若非是今天宗人府被踩到了頭上,李宇也不會注意到他。
不過三言兩語之間就可以斥責得一個戶部侍郎啞口無言,李宇相信這個李樉並沒有表麵上看的那般簡單。
“趙家為事有功,眾愛卿不得追究,此事到此為止,退朝!”
李宇起身大袖一揮,直接轉身離去,留下臉色各異的一眾朝臣。
“嗬嗬,趙將軍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能如此得到陛下的垂青,趙家未來可期啊。”,一個文官陰惻惻的向趙孟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