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真是陛下所能寫出的詩?”
此刻,王黎在台下使勁的揉了揉耳朵和眼睛,嘴裏呢喃道。
而一旁的鄭平也同樣是滿臉的不可置信:“陛下明明不曾上過戰場,又是如何懂得如此悲涼的沙場詩賦。”
聽聞鄭平的話語,王黎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你上過戰場一樣。”
然而鄭平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仰首看著潭清盛手中宣紙上的那行詩賦,眼中流露出一抹思念:“沒上過,我是承家裏的勳位。”
“本來該是個讀書人,可惜讀不出樣子,隻能做了個武人。”
說到這裏,鄭平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而一旁的王黎則滿頭黑線。
剛才看鄭平的這幅樣子,他還真以為自己這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時就喜歡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上司是從沙場上退下,一點一點打拚到如今這個位置的呢。
誰承想原來是子承父業繼承的庇蔭。
“不過即使我沒有上過戰場,真正感受過沙場戰將的情懷,依舊可以讀懂陛下詩中的大漠蒼涼,遠非那所謂詩壇三秀的狗屁苦酒飲入喉。”
“難道你不是嗎?”
聽到鄭平的問話,王黎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這便是陛下的精妙所在了。”
“短短一行詩句,淺顯易懂,即使是不曾深讀詩書的武人或者百姓同樣能夠看懂讀懂,而且體驗到其中的深意所在。”
與此同時,曲水流觴台上的眾人從李宇的第二首詩句中回過神來,麵色震驚。
本來還端坐得穩當當的蔡京和李林甫同樣是忍不住站起了身來。
他們看著潭清盛手中的詩句後麵色各異,互相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意外以及凝重。
不得不說,以他們二人的文采而言不難看,李宇又作了一首絕妙的好詩,比之世間任何一首大賢所作的詩句都不遜色。
甚至在某些方麵猶有過之,故給眾人帶來了極度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