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止於茶壺蓋像破麻袋一樣飛出的瞬間。那是李寶焆的傾力一腳。
茶壺蓋被手下抬著狼狽逃竄。
剽悍！對於躲在玻璃門後的服務員來說，是英雄歸來。個個湧出來簇擁著李寶焆，並招呼：“杜熳熳，還不來謝謝人家！”
杜熳熳披上被扯下的衣物，走到李寶焆麵前，胸口深深地起伏了一下：
“謝謝你！”李寶焆抬起眼皮，看著比自己好像還要高一點的杜熳熳，又低頭看看她的高跟鞋，隨即直了直腰板。杜熳熳嘴角一個微翹，彎彎一汪酒窩浮現，她看出了李寶焆的心思，故意塌了腰身，矮下來一截。
“不客氣。”李寶焆搖搖頭，轉身走下台階。李寶焆不理睬她們，走到黃幻想麵前看他被敲破的頭皮。出租車司機也靠了過來，橫肉司機麵露尷尬之色，“真是沒臉麵，方才也沒敢上來幫襯你。”
“你幫襯什麽。”李寶焆笑笑，“家裏妻兒老小不都還靠你養活麽，要是惹了他們，事後讓你開不成出租，你找誰哭去？估計很多開出租的都和你差不多，哪個也不是吃飽撐得難受出來兜圈，所以往後有人來趴窩，大家都照顧著點，別排擠人家。”
橫肉司機被說得低下頭：“小哥，你說的這些，我服！”
“小哥”這個稱呼，說著自然聽得舒服。後麵的服務員們也學起來：“小哥，我姐妹們請你宵夜，怎麽樣？”
“改天成不？”李寶焆回頭看看有些雀躍的服務員們，又扭頭指指他那輛被砸的出租車，“我他媽車被砸了，沒心情。”
“超級的哥！”
“以後每天夜裏一點都來這裏，車我們包了！”服務員們嘰喳起來。
“包屁！”黃幻想摸著臉上的血水，“我要向部長推薦，吸收他來我們保安部！”
“那更好！”服務員們繼續雀躍，“以後就是同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