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花開的季節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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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莎退出了國旗護衛隊,新的隊員補上。我不知道原因,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我沒有問蔣麗莎,也沒有問劉源,生活中千奇百怪的問題和需要解釋的地方太多了。不想問,也不願解釋,突然轉身離場的人很多,哪能都這麽挑動神經呢?可是,我還是有些開心不起來。

南方海濱的秋冬仍是溫柔的,走在綠意盎然的校園裏,想象不到當年高中時裹個大羽絨服隻露出兩隻眼睛的模樣,北方的冬天,樹就像筷子一樣光禿禿的。可我還是有些想家,想念大冬天圍坐在一起吃火鍋的場景,想念那雪花悠悠飄落的銀白世界。

“我想家了。”我把頭埋在劉源的胸口。

“過年就回去了。這裏多好啊,不冷不熱的。”劉源溫柔地摸著我的頭。

“可我還是喜歡四季分明的城市。”

“哈哈,北方的人還想來南方呢,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劉源笑道。

“你畢業後什麽打算?”我問,我知道,他想留在海城。

“研究生肯定是要讀的,我的績點一直都在保送範圍內,繼續保持吧,估計是保送本校,如果放棄報送,再考也挺難的。”劉源說,“一直都鼓勵你抓好學業,這樣到時選擇餘地會大一些。”

“嗯。”其實我並沒有想好。

雖然國旗隊的訓練改成了一周兩次,但我已經習慣了每天和劉源在一起。我去圖書館,他去實驗室。一起去,一起回。

張淑雅變漂亮了。一改初時的自卑與怯懦,變得自信開朗起來。王蕙戀愛了,我戀愛了,賀小雨還是仍舊整天嘰嘰喳喳,不定哪句話就會刺激到別人。

以前她總說自己和張淑雅是“無人問津”的小草。其實,賀小雨長得不難看,隻是一張嘴巴過於刁鑽,自己又很挑剔,很少有人入得了她的眼。每當聽到賀小雨若無其事地感歎,張淑雅都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可是最近,賀小雨不再調侃張淑雅了,因為張淑雅變了,變得更加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