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花開的季節

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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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輸液的過程中,我的過敏就好轉很多,臉不紅了,身上的風團也慢慢退去。

廖旭問需不需要送我回去,我感激地謝過:“我沒啥大礙了,你陪室友吧?謝謝啦!”

他把我送出了校醫院。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廖旭剛才對我講的話。按理說,我與王蕙是室友,應該更信任些。可是廖旭的話卻讓我感到不安。廖旭曾是我的副部長,一直都是一個大大咧咧甚至有點痞痞的男孩兒,但我知道他心眼不壞,應該不會這麽小肚雞腸,分手後再去詆毀前女友的。何況也沒有詆毀,隻是提醒我小心,到底要我小心什麽呢?

唉……長大後的世界多了許多猜忌,真的好累。也或許是以前家人們把我保護得太好了。我不是個複雜的人,更沒心去算計和害人,還是坦坦****地做自己吧,這樣最心安。

大三這一年對我來講很關鍵,因為大四基本就沒什麽課了,大四九月份開學就會確定保研的名單,所以,我對學習格外上心。況且,我也並沒有其他什麽事值得我去分心。

大三結束的那個暑假,我跟爸媽說我不準備回家了,想留在學校。一是及時了解一下自己的成績,也觀望下有沒有什麽關於保研的最新消息,二是著手準備一下研究生考試,因為萬一保送失敗,幾個月後還需要重上戰場參加考試。

假期裏林恒哲過來找我了,他已經十拿九穩能夠保研了,而且是保送外校。一是他的績點確實不錯,二是作為學校的學生會副主席,各項活動拿到的證書很多,所以加分不少。他征求了老師的意見,老師建議他可以考慮北京理工大學,因為平大與北理工有良好的合作交流關係。

他說他很想試試華南大學,來問我的意見。

我沒什麽意見,因為我如果保送,也隻可能是保送本校華南大學,我的績點不夠保送外校的。“可是華南大學你沒把握啊?平大和我們學校的交流不多,而且你學的那個專業,北理工應該更強一些吧?”我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