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哲哲的情緒很低落,你跟他講話時多注意哈!”曉田阿姨在電話一端輕聲說。聽她的語氣,我知道她肯定又流眼淚了。
“好的,曉田阿姨,您放心吧。”我安慰她。
她和林泉叔叔都去上班了,想給我們留一個單獨交流的空間,林恒哲昨晚才回來,我要去見他一麵。
門開了,是他。瘦了,但比我想象得精神,這家夥有輕微潔癖,看來回來後是好好衝洗休整了一番,當然,也可能是知道我要來,捯飭了一下。
我笑著撲他懷裏。“你這家夥,喝酒不要命啊!害我擔心!”
他苦笑一下,並沒有對我有什麽親熱的表示。“你回來幹嘛啊,好好準備你的考試啊!”他說。
“考試有你重要嗎?”我答道。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想他肯定特感動,因為我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麽溫情的話。
“我爸找了我們學校的老師,商量了一下,為了保險起見,決定放棄保送,因為怕萬一有人揭發反映。大四了,學校還是同意我如期畢業。”他低聲說。
“那就好,能保住學業就好。”我本來還擔心他不能畢業。
“景夏,我們分手吧。”
我愣住了。雖然有想過他可能會擔心拖累我,但沒想到這麽快,這麽幹脆。
我調整了情緒。“怎麽分?你說怎麽分?我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我的生活裏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你,沒了你,我還是我嗎?”我看著他,淚水溢滿了眼眶。
“景夏,你那麽優秀,值得更好的。我配不上你。曾經我以為自己就快靠近了,卻沒想到……我們還是朋友啊,我是你哥,永遠都是!”他笑了下。
我氣得上前捶了他一拳。“神經病啊,這會跟我玩什麽高風亮節啊!當初是誰說不要做兄妹的?我不管,我要定你了!”
說完這話,我也覺得甚是不妥。“我要定你了!”這話怎麽都不該由我這個弱女子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