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黃

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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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博宇走出醫生辦公室,康健對方櫻子說:“他媽媽很可能是肺癌,也許他就是家族遺傳病患者。不然他這麽年輕怎麽可能得肺癌呢。”康健神色凝重。

“可惜了,這麽年輕。說不定大氣汙染呢。現在霧霾這麽嚴重,害得我總捂個口罩,口紅都不能塗。我都擔心我的肺已經黑了,跟霧霾天的顏色差不多。”方櫻子捂著胸口,似乎很擔心自己的肺。

“是呀,做手術戴一天口罩,下班還得捂口罩,櫻子,我怎麽突然心情鬱悶了,哪天不會缺氧暈倒了吧。錢主任要戴兩層口罩呢,更厲害,她的狗也戴著小口罩,穿著小皮鞋,這狗老受罪了。”康健歎了口氣。

“遺傳也很可怕。我們上學的時候,遺傳學老師總是強調不能找有家族遺傳史的人結婚,特意提到癌症、精神病、白化病等幾種,當初覺得老師就是職業病,根本不當回事,幸虧自己瞎貓碰到死耗子,沒有碰到遺傳病家族史的人,否則多痛苦。”康健翻開宋博宇的病曆說。

“我發現遺傳老師都一樣,我們上課的時候也這樣叮嚀,同學笑成一片,老師說必須認真對待遺傳,關乎子孫後代和自己的幸福生活。”方櫻子笑著說。

“方櫻子去跟宋博宇要家屬電話,病曆上的電話是他自己的。這個孩子真能搗鬼。”康健擰著眉頭。

方櫻子走進病房,宋博宇沒在病**,隻有一個中年男病人坐在那發呆,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瑞士水果刀。

“怎麽不出去轉轉,宋博宇呢?”方櫻子問病人。

病人沒有說話。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方櫻子關切地問。

“大夫,我的治療方案有問題,我的病被耽誤了。早晚有一天我要報仇。死了,我也得殺幾個。跟你無關,我不會亂殺無辜。”病人陰冷地笑了笑。

“他媽的,饒不了他。”病人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