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半個世紀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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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唐人街這幾天並不安靜。迎來了幾撥不速之客。不但帶來驚喜,還帶來幾絲驚風。呼延樵夫二人住在唐人街一家開廣東餐館的朋友家裏。餐館主人叫洪尚義,曾經是呼延樵夫同門師兄弟。至於為何東渡日本,呼延樵夫向鐵柏寒隱瞞了真實原因。隻說這位師弟家道中落,和朋友東渡日本海峽來闖**外國的江湖。女主人叫金京姬,是位漂亮開朗的朝鮮族姑娘。從邁進門那一刻起,鐵柏寒就感到這家餐館的主人不一般,給人一種神秘感。鐵柏寒是北方人,吃不慣川菜粵菜,但又不好說什麽,這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想吃啥隨便,隻能將就著。呼延樵夫怎能看不出對方的心情,隻好告訴對方,盡快辦完事情離開日本。

第二天上午,天空中淅瀝瀝下著細雨,灰蒙蒙減弱了可視度,過往行人舉著各種樣式的油紙傘,尤其是那腳穿趿拉板、躇嚓躇嚓邁著小碎步趕路的和服女人,給街景增添一道靚麗風景線。呼延樵夫每每於此,都替她們著急,好好走路不成嗎,大步流星地趕路,辦事效率高,躇嚓躇嚓地都是慢性子,多耽誤事,還不如小腳老太太利索。鐵柏寒往往一笑,這些人可不是慢性子,掠奪和殺人時手段比什麽人都快。片山丸上那兩個日本武士出刀的速度絕非常人可比,是一等一高手。當然自己並不懼他,禦前侍衛的名號不白給。他有一種預感,這次東京之行要出大事,能否安全離開日本返回上海都是未知數。

兩人並肩向前走,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一棟二層小樓前。兩人駐足觀望,鐵柏寒問:可是這家?

呼延樵夫點頭:咱們進去。

兩人剛往前邁了幾步,突然一個女子出現在門前,橫眉冷對,擋住去路。呼延樵夫一驚,怎麽又是她。鐵柏寒從對方犀利的目光裏看到一種可怕東西,充滿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