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春雨說來就來了,來的時候還帶著淡淡的寒意。濃霧和春雨也許就是江南的特色,她不知什麽時候讓西湖沉浸在一片濃霧和春雨之中,讓整個西湖看上去更具有江南瀟湘美。
江南的這種美在漫天充滿狂砂的大漠是見不到的,自從離開大漠他就一直想象著這個江南,想象著江南的美。他雖說在變化莫測的大漠裏整整生活了十餘年,每天麵對的都是瘋狂的黃沙,喝的都是充滿酸味的馬奶酒,每天除了練習武藝其他的就身下無邊無際的黃沙了。他常常想象著記憶裏的那個模糊的江南,想象著記憶裏那個模糊不能再模糊的家。但不管再怎麽模糊他都沒有徹底的忘掉這個模糊的江南。他一直保存著這個模糊但不清楚的江南。
今天他終於回來了,回到了十餘年前的那片模糊的江南,而且還在這裏遇見了他一身都要保護的人——於謙。這個不能不讓他感到高興。此時他還在斷橋的茅草屋裏喝著正宗的紹興老酒。不知為什麽他覺得這個酒就是好喝,喝它的時候有一種回家的感覺,為什麽會這樣,他一點也不清楚,也許自己的本身就是江南人。記得師傅臨走的時候,拉著他手讓他一定要回江南,因為那裏才是他正真的家。
今天他終於回到了江南,這個給了他生命的江南,七年前無情的將他拋棄了,時隔十餘年後,他終於回來了。
也許,我們知道了他是誰了,不錯他就是景若軒。此刻的他正一個人坐在斷橋的那家小酒店裏喝著正宗的紹興老酒,上酒的依然是那個長得很好看的老板娘,也許是喝多了點,此刻的他沒有了剛進來那時的拘束。老板娘再看的時候,他似乎已經習慣了。也許我們會覺得奇怪,他不是和於謙在一起喝著紹興老酒嗎?是的,昨天的這個時候,他是和於謙坐在這裏喝著紹興老酒。但現在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