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計相回避。居正和徐明玉喝醉了以後,已經是午夜時分了,這時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小店裏。他渾身上下唯一的特征就是瘦,整個身子如同是一個骷顱骨,每一步走動似乎這個架子就要隨時散掉似地。他著一身粗糙的長袍,腳上穿著一雙破舊的草鞋,草鞋幾乎都快要破的不能再穿了,整個腳趾頭幾乎全部露在了外麵,此時是隆冬剛過,雖說是初春,但京城裏的溫度還是如同臘月的嚴冬一樣寒冷。但此人似乎一點也沒感覺到寒冷。他的右手裏拄著一支青竹杖,合著走路的節奏一起一落的。他走進小店的時候,望了望睡在酒桌上的那個青年人,這個不知為何,他仿佛好像自己在那裏見過這個青年人一樣。他看那年青人的時候,不知為何從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這個讓他感到很奇怪。他在這個青年對麵的一張小桌上坐下了,他之所以坐在這兒,是為了方便看看睡在他對麵的那張酒桌上的那個青年人。剛才他似乎並沒有看清楚,隻是感覺有一點四從相似的感覺。他拍了拍酒桌,這時小店裏終於走出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來,他畢恭畢敬的走到了這個怪怪的中年男人的桌旁。“您有什麽吩咐嗎?”中年男人望了望跑過來的少年,而後用很低沉的聲音說道;“你老板呢?他怎麽不出來?”“這個人的眼神還蠻厲害的嗬,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老板。”小店少年心裏想道。“對不起,我老板早就出來。”“早就出來了?”這個怪中年男人似乎有點不相信,因為他進來的那一刻已經將這個小店裏麵的人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邊,除了那個昏睡在酒桌上的那個俊美的青年以外,似乎就沒看見什麽人啊,難道那個青年人就這兒的店老板,這不太可能,因為他一眼就看出,那個昏睡在酒桌上的青年人是一個讀書之人,並且還是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因為那青年人身上有一股書券之氣。小店的那少年似乎看出了這個怪中年男人的問題。他順著中年男人眼神的方向,將手指指向了那個青年人的背後的一張長凳上,這下這個中年男人才發現那個青年人的背後還睡著一個人,隻不過那個人睡在青年人的背後,而且那個睡覺之人的身材過於矮小,所以他一時並沒有注意到。“他怎麽了?”“哦,他和那個叫張居正的讀書人一起喝醉了。”小店的少年恭恭敬敬的對這個中年男人說道。他似乎對這個怪怪的中年男人有點害怕,所以回答的時候,心中難免有點緊張,但還好他回答得很是得體。這點他是感覺到了。“那你給我上一壺燒酒,在來一碟鹹花生和一碟辣子,順便上一盤鹽豆腐。要快!”“好……好……我……我……我馬上去。”說完一下子就跑開了,他似乎一下子也不想和這怪怪的中年男人呆在一起。所以他跑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