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81

二十三.為民請命,唱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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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幾日假期屁大點工夫就過去了。

懷著依戀無限,琅琅登上了返校的火車。

“咣當,咣當”,火夫子步履蹣跚,實在載不動一個父親沉重的囑托。

“一百斤的東西,你背不動,爸爸可幫你背。可口吃,爸爸如何幫你呢?你隻有自己幫自己……”

“咣當,咣當”,鐵夥計踽踽緩行,實在負不起一個學子肩扛的為民請命之責。

這次回家,堂哥柯嵩年鄭重其事地向堂弟托付:“今,今年春耕時,東方屯有許多農民,沒錢買種化肥,沒法春種。去年賣,賣糧的錢鎮裏也沒給,他們又打了‘白條’,你說這東西能當錢使嗎?……你是學新聞的,能不能寫點材料,給你認識的那位電視台記者送去,老哥拜托了。我嘴笨,幹什麽都不成功,沒想到在家種地也這麽難……農民們,苦啊……”

一路上,耳畔交相回響著堂哥磕磕巴巴的訴苦聲和朱鎔基總理鏗鏘憤慨之言“誰再把收購農產品資金挪作它用,我就殺誰的頭”,攪得琅琅的心亂亂地,如一團扯不開的麻。

想起家鄉東方屯農民子弟,麵朝黃土背朝天,忙活了一年,到頭來得到的隻是一張不知何時能兌現成血汗錢的白條,琅琅的心浸著濃重的酸澀。堂哥一瘸一拐辛勤勞作的形象一直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琅琅在火車上草就了一篇小文,幾度增刪改動,始覺滿意後,又重新工整譽寫了一遍,將題目擬為《白條何其多農民何其苦》,他準備把這篇稿交給侯俊。

琅琅來到黃海電視台新聞部,一位年輕靚麗女士告訴琅琅:侯主任去開會了。琅琅心內大喜:侯俊叔叔榮升主任了!琅琅要說出此番來的意圖,可語阻在喉又說不出來了,須知,磕人在漂亮的女士麵前口吃會愈發淩厲。那位女士關切地問:有什麽需要我幫你轉達的嗎?琅琅急得又開始顫頭瞪眼鼓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