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對雙胞胎姐妹為了爭我哥鬧了矛盾,我哥夾在中間也很難受,再加上高梅不依不饒地鬧我哥,我爸從農場調回的事擱淺了。
我媽剛高興了幾天,脾氣又恢複了原樣。整天挑奶奶的不是,沒事就和我奶奶拌嘴。
晚上,我在美夢裏,一陣沒頭沒腦的吵罵聲驚醒了我,接著便是一頓笤帚疙瘩劈頭蓋臉地向我打來。我來不及躲,隻好抱著頭,縮在**。打我的人正是我媽。奶奶拚命攔著,我媽卻像瘋了一樣,連奶奶也挨了好幾下。
“打死你這個臭流氓,打死你!”我媽一邊沒命地打一邊罵。
“我怎麽了?你憑什麽打我?”我一邊哭一邊喊。
我媽把我在王德良家臨摹的那幅半**畫,扔在我的臉上。
“讓你學畫畫不是讓你學壞,畫什麽不好,非得畫光屁股女人?”說完,我媽又要打我。
奶奶和妹妹又哭又喊地拉著,我媽就越發地歇斯底裏地揮舞著笤帚疙瘩。
“這是王老師讓畫的,外國人畫的名畫淨是光著的。這是藝術!”我一邊躲一邊辯解道。
“放屁!王德良整天就教你畫光屁股女人?”我媽大罵。
“反正是王老師教的。”我大喊道。
“從今天起,不允許你和王德良學畫畫了,”我媽怒容滿麵地說,“他不教你學好,整個一個大流氓。我早就聽說過,他和高光他媽搞破鞋,你以後離他遠點。”
王德良是我追求藝術的唯一的一點希望,我決定抗爭。
“我不!我不!”我大喊道。
我媽一聽更急了,她操起家夥繼續沒頭沒臉地打。
“二林子,給你媽認個錯吧,春玉,別打了,別打了,把孩子打壞了。”奶奶一邊攔一邊說。
“媽媽,別打我哥了,別打我哥了。”妹妹也哭著喊著說。
我開始還躲,後來幹脆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