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的傷勢不算嚴重,兩個刀口,一個在膝蓋上方,很深的一個窟窿,縫了四針,一個在靠近腿彎筋腱的地方,貫通傷,縫了七針。打完一個吊瓶,開了點兒消炎藥,可以“出院”了。站在那個小診所門口,元慶問胡金:“你覺得今天咱們失算在哪兒了?”
胡金不正麵回答:“想我胡二爺從十幾歲就開始闖**江湖,小心謹慎了半輩子,第一次栽得這麽沒有麵子。”
元慶說:“這事兒先不要告訴小滿,等小軍出現,我跟他商量對策。最近幾天咱們暫時不要活動了。”
胡金笑得比哭還難看:“還活動個屁呀?咱們剛闖出來的這點兒名聲,一下子完蛋了一大半。”
元慶一哼:“沒你說得那麽慘。最起碼讓廣維知道,咱們不是當年的吳長水和大勇,咱們是有血性,有實力的。”
胡金有氣無力地挺了挺胸脯:“實力是有,但是這次咱們有點兒狗舔雞巴的意思。”
元慶不想跟他說了,問過來攙扶他的孫洪:“你們在外麵的時候沒有發現情況不對?”
孫洪痛苦地搖頭:“我們隻記得要堵萬傑了,被人打散了才反應過來……”
元慶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突然站住:“胡金,你不要回廠了,直接去民安酒家。”
胡金這才反應過來,來不及說話,撒腿就跑。
元慶讓孫洪先回去,自己默默地坐到胡同口的一塊石頭上,一下子感覺自己以前的一些想法滑稽得可笑。
等著吧,廣維跟咱們一樣,先卸了大龍這條膀子,再拉攏天林“裂邊”(離開),最終砸“沉”了咱們……那天小軍說過的話忽然回**在元慶的耳邊。廣維,我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元慶沒有檢討自己,他們砸這個砸那個,難道別人都與自己有什麽冤仇?
事情不讓小滿知道,小滿還是知道了,而且很快,快到在元慶還沒出診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