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關之雪

第25章 閑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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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中俊聽後隻好苦笑著並且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麵對眼前這樣百年不遇的奇葩貨色,他還能說什麽呢?

此時,她當然搞不清楚他這個左右搖頭的舉動是對她心有不滿呢,還是代表他不介意她前麵說的話,亦或是像他這等寬宏大量的人壓根就沒想那麽多呢?她費力地想了一會兒,消耗了相當多的氣血,腦袋裏的各種零件“哢哢”地作響,到最後她終於認識到自己並不具備非凡的觀察力和判斷力,索性就不再管這個事了。

她老人家終於英明了一回,謝天謝地。

“他愛咋的就咋的吧,”她如此安慰自己道,這都是輕車熟路的事情了,她自然毫不陌生,操作得可謂是遊刃有餘,滾瓜爛熟,“反正腦子長在他的脖子上,嘴也長他的臉上,我也管不了那麽多。”

桂卿還是第一次在這種這樣公開的場合聽到一個負責人如此赤露露地評價另一個負責人,因此不免感覺有些詫異和驚奇。在他看來這種極其負麵且非常隱私的評價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信息,給他帶來的強烈震撼絕不是一兩句就能描寫清楚的,隻是這個信息來得太突然,太迅猛了,他實在有點接受不了。這玩意就像他家裏的小黑驢早上剛拉出來的一大堆草黑灰色的糞便一樣,既冒著縷縷熱氣顯得無比新鮮,又帶著一股子異常難聞的毛尿味。驢糞唯一的用處是上到地裏做肥料,可是卻沒有幾個人喜歡這玩意,它遠不像牛糞那麽惹人喜愛,被更多的文人雅士或市井俗人所傳唱和提及,畢竟鮮花愛插的是牛糞,而不是永遠都端不上台麵的驢糞。他還牢牢地記得,驢糞這個物件在文學作品出現得最為驚豔的一次,便是在趙樹理的中篇小說《小二黑結婚》一文中。

大約是覺得在背後議論別人的隱私確實有點不大道德,不是正人君子所為,再加上隨時可能有人會進來聽見他們的私下談話,所以他們並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入下去,而是像武林高手過招一樣點到為止就算了,也算保留了點最基本的文明,沒有將所謂的“小人”當到底。有些問題就是這樣有趣,一旦正式挑明了,擺在桌麵上了,哪怕隻是如此想想,就遠遠不是原來的意思了,就會很快變味。所以,當談話者感覺所談的內容有些不妥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很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