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背包和攜行物品放到後備箱裏,大隊參謀仍然在咄咄逼人地發表著對我的譴責。
一句歎氣,結束了我對這個魔鬼基地的留戀。
我坐上副駕駛座,卻被王參謀罵道:“晦氣,別跟我坐一塊,坐後麵去!”
我照做。
來不及跟任何人告別,我便結束了火熱的學兵生涯。
歸途之中,我的心,一直在顫抖。我知道等待我的將是什麽。
王參謀開著車,再沒說一句話。車子駛到了四大隊警衛區,他把我丟到了中隊營房門口,便驅車而去。
我狼狽地背著包,進了營房。
一切,像是在做夢。
一場惡夢。
中隊長早已帶領著諸位幹部,‘恭候’我的到來。
我孤零零地站在院子裏,被列位幹部劈頭蓋臉地數落著,而我根本沒有插一句話的機會。
中隊長氣急敗壞地掐著腰,敞著軍裝,像是電視劇《亮劍》中的李雲龍一樣衝我怒吼:“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那塊料兒!當初我極力反對你下學兵隊,但你們區隊長陳剛拚了命的舉薦你。現在怎麽樣?讓我給說著了吧?大便,再怎麽加工,還是大便!”
最生氣的人當屬我們區隊長陳剛,我被退回,相當於打了他的臉。但他沒有罵我,隻是原地徘徊了兩圈,衝中隊長道:“隊長,我寫檢查,我檢討!任憑你處置!”
中隊長冷哼道:“不見棺材不落淚!年輕幹部心氣兒可太高了,你的眼光,很多時候會欺騙你!現在應驗了沒有?記住教訓了沒有?”
陳剛不說話,隻是恨鐵不成鋼地望著我,連聲歎氣。
不一會兒工夫,我們分隊長曾慶功也聞訊而來,大老遠他就來了個百米助跑,也不管幹部在場,一個騰空飛腳,就朝我踹了過來。
我意識到若是被他踹中,自己非殘廢了不可。於是趕快往旁邊一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