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動

無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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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發生以後,我找了梅。依然是在她譏諷挖苦生子的地方。毫無疑問,我言辭激烈地鄙薄了她一頓,我甚至說到了人性,罵她與冷血動物毫無區別。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已是夠分量的了。梅也嗚嗚地哭了。她說,我這麽做是為了讓他死心,別纏著我,沒有別的用意。我反駁道,你為啥不把他一刀刺死,這不一了百了?梅泣泣地說,我沒有想到他會那樣傷心。你知道嗎?我喜歡的是你。我更是氣憤之極,說,若在這之前我對你還有那麽一點點好感的話,現在我算是全還給你了,我看透了。我轉身大踏步地走了。

這事我沒有對任何人談起,包括生子。估計梅也沒有。因為這畢竟於她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倒是蓉有所察覺。幾天來,我總是心情凝重,這自然會寫在臉上。蓉幾次試圖了解個明白,我看出,她話到嘴邊又打住了,這不能說與我難看的臉色無關。

梅也一樣,那張揚的笑聲沒有了,那富有感染力的口辭由此銷聲匿跡。生子更是消沉不已。球場上很少見他的影子,一段時間,他甚至害怕在公共場合出麵。

這事過後不幾天,鎮上的籃球聯隊與我們校隊比賽,生子公開表示不參加,教練也沒辦法。最後,教練隻好做我的工作,要我說服生子上場。教練也明白,有我沒生子,或是有生子沒有我,場上的實力會大打折扣。我於是去開導生子,說是梅太搞不到事,這人沒什麽了不起,不能為這點子事斷了我倆的配合。生子笑了笑,說,看你的麵子,我就去試試吧。我對教練說了,他很滿意。

校隊與鎮聯隊比賽不下十場,且是場場報捷,鎮聯隊每落敗就調換陣容,以雪恥的姿態前來叫陣,滿有把握能贏回去,但每次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我們從教練到球員,包括全校師生無不為之沾沾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