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層幹部

無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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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受了涼,有些鬧肚子,夜裏起來上廁所,一會兒女廁所也來了人。我想,她們也許是聽見男宿舍有人起來,才壯膽跟著來的吧。

我出來了,她們還在裏麵。我上了宿舍的走道,推開門,徑直摸到我熟悉的床鋪,我掀起蚊帳,揭開薄被,順勢躺下,我的手竟然觸到那滑膩酥軟的**,那滑溜溜的感覺,伴隨陣陣舒心的馨香一下子傳遍了周身的每條神經。我還沒有來得及理清紛繁的思緒,就讓一聲刺耳的尖叫,鬧得驚慌失措。我下意識地拖上鞋子奪門逃回男生宿舍。女宿舍亂著一團,哭喊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我想,全完了,犯了這事,我還有什麽前途可言,我縱使有一百張嘴也訴不清流氓的罪名。等待我的自是勒令退學,或是更加嚴厲的處罰。誰會相信我是錯入禁門的。

我上了床,全身顫抖,冷汗如淋。生子從床的那頭過來了。他死死按著我,一隻手捂著我的嘴巴,在我耳邊悄聲說了句話,我什麽也沒聽見。

我稍稍安定了些,此時,我才明白生子的那種膽量在這緊要關頭的重要性。他傳染了我,我慌亂的心房不禁讓一種謊言所彌補:我沒有,這不是我幹的。除此之外我還能說些什麽呢。結果都會一樣。此時的女生宿舍還是那樣亂哄哄的。這時場長來了,站在窗外叫室長出來,過了片刻他也叫衛生委員出來。這兩個恰好是蓉和梅。這時的男生宿舍還處在種種詫異和猜測之中。

第二天,我才知道。我在那沉沉夜幕中觸摸到的恰是蓉的肌體。我試想,要是蓉憑著某種感應與直覺,斷定是我的手,她又會怎樣呢?這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但事實卻已造成了。

場長認為這事關重大,他沒有這個處理權限。第二天,他決定,我們班的勞動到此結束,提前兩天返校。我們趕緊收拾好行李。場長親自駕駛機帆船送我們回去。蓉受到了刺擊,淚流不止,她被場長安排在駕駛室裏,並且由梅和另外兩名女同學守護。我猜測,場長是懼怕在水深流激的江麵上出現突發事件,才為之的。蓉畢竟還是個大姑娘,一身清白,這一點場長不會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