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人有危险,宁高远,那个胡渣男,他二话不说,火急火燎地狂奔出去。
李启倒是想要喊住对方,奈何人家跑太快,现在他也喊不住胡渣男。
“他就这样。”白静静环抱着莲藕玉臂,可可爱爱地歪头注视着李启。
李启也无话可说,毕竟他才刚来,是陈规聘请的特别顾问,连获取这两个特事部异人的信任,他都没有完全获取,也就熄灭了指责胡渣男鲁莽的想法。
他反而挺在意,刚才这两个特事部异人的交谈内容,那个关于【暴食】的讯息。
“【暴食】,你刚才说的暴食,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静静白了李启一眼:“喂喂,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也能成为特事部的特别顾问?真是的,找帮手的那群家伙,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净找来些什么都不懂的半吊子异人,这样只会给我们特事部增添麻烦啊喂。”
被这个齐刘海少女说得,李启都不好意思了,他确实算个半吊子的异人,他从获得右手击杀邪鬼能力以来,前前后后,还没有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简直是比半吊子异人还要半吊子。
四个字,无话可说。
如果再加上四个字,那就是无法反驳。
瞧着这个特别顾问,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白静静凑过来仔细地瞅着李启那帅气的脸庞。
“喂喂,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李启回以笑容:“我觉得你说得对。”
齐刘海少女微微一愣,随即扭过头去,“哼”了一声,然后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向李启。
“你倒是谦虚,看你这么自谦的份上,我白静静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
“你可听好了,不是哪个异人都会好心的告诉别人不知道的知识,因为在神秘世界,知识就意味着力量,就意味着财富,就意味着生命。
“我白静静可是给你的生命增加了一层保险,你就好好记下我的恩情。”
原来这个女人是个傲娇啊。
李启稍微了解了一些这个叫做白静静的女人,看似不管他人生死,实则是个傲娇,言行有别,口不对心。
“我一定会记下白姑娘的恩情。”
“很好很好,”白静静很开心,“你且听好了,所谓的【暴食】,其实是邪鬼的另一种称呼。
“在本质上,【暴食】亦是邪鬼,只不过处于暴食阶段的邪鬼,它的胃口比一般的邪鬼还要大得多。
“普通的邪鬼,也就是最常见,我们经常打交道的那种邪鬼,它们每天、甚至一个星期,比较极端的,一个月只需要进食一次,一次进食一到两个的人类,它们就能够获取足够的能量。
“其余的时间,它们残害人类,不是出于进食的需求,更多是出于玩乐、取乐这种。”
说着说着,白静静转而道:
“但是...有一种邪鬼是例外。它们无时无刻被饥饿所支配,对于进食有着异样的执着,它们需要每天吞噬大量的血肉,来填饱它那无底洞的胃部。
“这样的邪鬼,是最危险的存在,比一般的邪鬼还要凶猛,而且更为难缠。
“对于这样的邪鬼,我们统一称呼它们为——【暴食】。”
黑魆魆的环境,仿若藏着怪物,藏着在黑暗中观察一切的怪物。
“有没有感觉到什么诡异的视线?”
“对啊,感觉后背凉风嗖嗖的。”
“你们两个唧唧歪歪什么呢?!”
身为老大的刺头男恶狠狠地转头盯着那两个小弟,两个小弟瞬间闭上了嘴巴。
刺头男难得的好心情,被这两个不懂气氛的家伙给破坏了,他可是鼓足了勇气踏入这片禁地的。
他难道没有听说过,这里闹失踪很严重吗?
肯定是听说过的,据说最后那一夜,整间酒馆的人一夜之间都失踪了,而且遍地的狼藉。
最后,才被提灯人封锁了这片酒馆区域。
只有一些胆子比较大的人才敢经过这边。
可是,刺头男手头缺钱啊,他需要大批活动资金来做擦边的大生意,可是没有资金来路的他,只好将目光投向生人勿进的休闲酒馆,休闲酒馆那时候,可是人流鼎沸,每日赚的提灯币,那是数得手都要抽筋的。
而那酒馆老板有一个癖好,就是什么事情,都要有两手准备。因此,提灯币并没有全数存入银行,有一半是密封在他的保险箱之中。
“只要找到那个保险箱,老子就发达了。”刺头男暗暗道。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他最得意的武器,一把走私得来的五三式提灯手枪,好像这热武器能带给他很大的信心一般。
而且,刺头男更是环顾了一遍周遭的十多个小弟,他被小弟们围着,处于最安全,也是最核心的位置,就算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有小弟们先顶着。
这般想着的他,心情轻松了不少。
“你,还有你,留在外面把风。”刺头男让那两个最多话的小弟留守酒馆二层楼梯口,他可能觉得留两个小弟把风会更好一点,毕竟有个通风透气的时间,也好应对意外的发生。
随后,刺头男才提着那个被胁迫、抓过来的小男孩,让其带路。
慢慢的,大部队的脚步声走远了些。
只留下,两个小弟把守二楼的楼道口。
这两个小弟,一个短衬衫男,一个鼻子穿着鼻环的男人。两人有些不安的来回走动。
“妈的,老大到底怎么想的,居然敢来这个鬼地方。”鼻环男发着牢骚,“这个地方待着就浑身不自在,好像这里已经有着主人的样子,怪可怕的。”
短衬衫男强装镇定道:“别自己吓自己了,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没什么好怕的。再加我们两个大男人,气血旺盛,就是鬼怪也不敢近我们的身。”
啪嗒——
物体掉落的声音。
啪嗒——————
啪嗒————
啪嗒——
声音越来近,而且越来越清晰。
两个大男人害怕得紧紧抱在了一起。
楼梯上滚下来一个木偶,两人的手电筒同时映照了过去,看清那是一个不足五十厘米高的木偶娃娃,一个戴着头盔帽,手脚、嘴巴可以任人摆弄,抬上、抬下,张嘴、合嘴的,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的阳光男孩木偶。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快速的彼此分开。
“什么嘛,原来是个人偶玩具。”鼻环男走过去,对着同伴短衬衫男笑道,“差点把我给吓死,我还以为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说着,鼻环男就作势要捡起那个木偶娃娃。
短衬衫男担忧地道:“你要干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时间点,出现它,总觉得有些古怪。还是小心点,别碰的好。”
鼻环男看向同伴短衬衫男,笑话道:“你别大惊小怪的,就一个人偶玩具,使用木头做的,能有什么古怪。”
鼻环男并没有将同伴的话,当成一回事,他捡起地上的木偶,举起来,摆弄了两下。
“真是有意思,这个玩具,现在摆弄起来,还是挺有乐趣的,找回了童年的感觉。
“你也过......”
不等鼻环男说出那句让同伴过来一起摆玩木偶的话,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只黑手直接从木偶的嘴巴伸了出来,一把就将这个鼻环男拽入了木偶之中。
目睹了这一整个诡异状况的短衬衫男,他正想要喊叫,一个转身的功夫,话还没有喊出口,就被无数的黑手蜂拥的从背后抓住了短衬衫男,捂着短衬衫男的嘴巴,让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边的灯光渐行渐远,最后生拉硬拽的挤入了那个小小的木偶身躯之中。
只留下遍地的血迹,诉说这一段可怕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