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小人呆呆的瘫坐在桌柜上,就像玩具店卖的人偶玩具一样,没有支撑点,只能瘫着。
死物,基本就是这种特性。
“是我想多了吗?”时髦女郎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她的香汗挂满了脖颈。
她不由得强装镇定地干笑道:“呵,看来我最近的精神有点紧张了,是担心那个吗,从而导致的神经衰弱。”
时髦女郎尽量逼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个诡异的滑稽挂饰小玩具,她一步步往着预定的,那个需要解决的异人,那卧室悄声走去。
咔咔——
某种怪异的声响,在时髦女郎的身后响起。
她满头大汗。
然后,小心翼翼地转头望去。
很快,她就看到惊悚的一幕,那滑稽小人正转动着小木脖子,阴测测地望着她。
门外的暖黄路灯一黑,然后一闪,短短的一秒钟,一个修长的鬼影就出现在时髦女郎的面前。
“【暴食】!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暴食】!”时髦女郎绝望地喊叫着。
那修长邪鬼俯视着时髦女郎,很快女人就被无数的黑手所覆盖,房间里,只留下那一阵惨叫声。
之后,很快就平息了。
而时髦女郎的恐惧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彻底消失了,连同她的所有痕迹。
陷入甜美梦乡的李启,压根就不知道卧室门外发生的事情,他正砸吧着嘴巴,抱着一个圆滚滚的抱枕,辗转翻过去。
“啊,真是美味的味道,好想吃啊。”
翌日,清晨一大早。
李启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去开门,发现门外是老熟人,一个提灯人,有着S型身材的谷若兰。
而谷若兰瞧着是李启,也是轻轻地笑了。
“原来你住在这里啊。”
“是啊。”
刚回答了美女的话,李启就注意到外边的**,还有数辆提灯车,以及那拉长的黄色警戒线。
“外边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对啊,有一位妇女被人杀害了,尸体挂在了路灯上,我们正在挨家挨户的查问。
“这妇女说起来,还是你的房东呢。”
“是她啊,昨天我见她还是挺精神的,就算是毒舌、势利了点,应该也不至于被人谋杀。”
李启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他想了想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邪鬼干的?”
谷若兰苦着脸,道:“我们现场取证过了,有点像,又不太像,不好判断。”
李启同情地道:“那你们可真是辛苦欸。”
谷若兰露出甜蜜的笑容:“还好啦,也不算很辛苦。”
她说着,转而问道:
“我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哦,特事部那边好像挺满意你的。你想没想过长久的在特事部干啊?
“不止是当一个特别顾问。”
“我还没想好。”这算是一种委婉的拒绝,李启并没有打算在特事部长久的干下去,他干这个特别顾问,也是为了接触特事部的异人,从而获取关于黑函的情报,以及如何摆脱入体黑函造成的邪鬼化现象。
相比进入体制内,李启更喜欢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生活。
重要的是,他还可以对危险说不。
两人聊了好一会,在谷若兰的一句“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结束早晨的一场会谈。
关上房门,李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这个老巫婆,虽然平时看着她那张恶毒的嘴脸,确实挺想她去死的;但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死去,好像也是一件挺悲哀的事情。”
说着,李启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部位,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一条昨天还好好谈话的活人,第二天就失去了生命,他竟然毫无波澜。
就像他开始逐渐的失去人类该有的同理心,逐渐的开始向着怪物的方向靠拢。
嘴上说着悲哀,其实真实是——毫无波澜。
甚至隐隐觉得有些兴奋感。
就像是死亡能够让他的血液沸腾一般,恨不得制造大片大片的恐惧场面,因为他能够嗅到,门外那些围观人的惊恐和忧虑。
这些负面情绪,让李启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该吃饭了。”
等李启将家里的肉类存货吃完,他也是时候,该外出。
今天他约了宁高远,也就是那个胡子拉碴的男子,出去外面好好的玩一玩、联络感情。
名义上是玩,实际上,是李启想要从宁高远口中打探消息,一个关乎自己能不能走上正规生活的消息。
只希望特事部的异人,比【老学者】知道的更多才好。
“今天就不带你出门了,你好好看家,别擅自出去觅食,等我买肉类食物回来,知道吗?”
“知道了,我的主人。”
“嗯,那我走了。”
大门缓缓的关上,独留一个诡异的滑稽小人在桌柜上。
昏昏暗暗的环境中,滑稽小人一动也不动地呆呆的坐在那里。
李启锁好房门,他朝着不远处办案、询问的谷若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迈步走出去。
路上,他还不忘,抬头望向天上明媚的太阳公公,补充道: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殊不知在李启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两个不大不小的小孩儿,探头探脑的望着李启离去的背影。
其中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小声小气道:
“那个怪叔叔走了,开始行动。”
两个半大的孩子,古古怪怪的动作,却是令人啼笑皆非。
看似隐秘的行动,实则被周围的大人都看在眼里。
“够不着啊,姐姐。”
小男娃的小手够不着门把手,他苦了吧唧的望向姐姐。
盛小花装作大人的模样,以姐姐大人的威严教训弟弟道:“真是没用的小孩,所以说小孩就是没用啦。”
身为弟弟的盛小玉瘪着小嘴,搓着小手手,一脸的委屈。
“让我来。”姐姐大人掂着脚尖,憋红了脸,亦是够不着门把手。
她收回小手手,心虚地看向弟弟:
“我们还是换别的方法进去吧。正门进去太危险了,昨晚的惨叫就是从正门这方位传来的,我们家与他家靠得很近,我们从二楼窗户那里,搭个小梯子,爬过去。”
盛小玉崇拜地看着姐姐:“不愧是姐姐,真是有办法!”
“那是自然!”
盛小花叉着腰,鼻子都快要仰上天去了。
两个人小鬼大的孩子,可能现在还不知道,就算他们够得着门把手,没有钥匙,他们也是无法打开大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