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邵慌忙点头,点了好几下觉得不对劲儿,又摇摇头,生怕元贞看不起自己。
元贞拍着及邵的后背,一把将人推出马车。
刚好沈柔从红玉楼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两个醉醺醺的男人。
沈柔不动声色,微微一用力,人立刻就被推开了,跟着上来几个打手将人都驾走。
“呦,王爷带人来照顾奴家生意了。”沈柔手中团扇摇晃。
及邵离得极远还能闻到那扇子上的脂粉香。
元贞推着及邵,直接将人推到沈柔身边,吓得及邵赶紧站直身子。
“新人啊。”沈柔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及邵。
元贞迈开步子朝里走,边走边吩咐:“本王这小兄弟还还腼腆的很,你给找个姑娘。”
沈柔眉眼含笑。
开青 楼见形形色 色的男子,沈柔看及邵一眼就知道他还是个愣头青,闻言笑着应下来,一进红玉楼,立刻喊了个姑娘过来。
沈柔反手将及邵推给那姑娘:“这可是咱们殿下的小兄弟。”沈柔笑的温柔:“好好照顾。”
“明白。”姑娘细腰轻扭,抱着及邵的胳膊不撒手。
胸前软肉就在及邵手臂上来回揉搓,她笑声魅惑、香气扑鼻,故意将敞开的衣领凑到及邵眼前:“公子不必拘谨。”
见及邵被拉走,元贞转身跟沈柔去了地下。
“王爷又从哪儿找的小兄弟?带到我红玉楼来,只是为了、为了见见世面?”沈柔笑着问。
元贞道:“宫门看守,张婕妤暗算我时,他帮了忙,我觉得人不错,调到身边来用。”
别看追随元贞的人多,但可用之人却不多,如王霆岳这种忠心耿耿的,自然是多多益善。
扶春就在楼下等。
她不似在楼上时衣着光鲜艳丽,反而是穿着一身夜行服,手里拿着江安那边刚送来的情报。”
沈柔带着元贞进来,瞧见扶春皱眉,疑惑的问:“江安的情报?关于南山王的孩子?”
听到声音才知道元贞来了,扶春道:“是啊,南山王的孙子病的还挺重,都不见得能活着送到天藏谷。”
扶春问元贞:“怎么办?”
元贞也没想到那孩子病得这么重,听沈柔说面黄肌瘦,还以为只是营养不良。
“什么病?”
“江安一带去年就开始闹瘟疫,好像是染上了,人还没死,只是一直发高热,谷主的意思,只要能活着送到他手里就能活。”
可如今护送一家人的情报传回来,说那孩子三天前已经水米不进,眼看着是要撑不下去了。
是否要跟廖楚吉说一声?
元贞道:“不可。”
他跟廖楚吉合作的基准就是廖楚吉一家人安好,若在他们找到廖楚吉家人之前,那孩子就死了,这事儿就跟元贞无关。
但人若是死在他们护送的路上,难保廖楚吉不会疑心元贞。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消息。
元贞顿时有点头疼。
沈柔赶紧安慰元贞,拉着他坐下:“殿下别心急,人不是还没死吗?总有办法救人。”
江安的瘟疫死的人不多,皇上都没在意,只派了一些人去赈济。
“先走。”元贞当机立断:“让他们换千里马,先赶路再说,谷主可以出谷相迎吗?”
沈柔摇头:“不行,最近是天藏谷闭谷期间,谷主不能出来。”
“那就在附近先找个大夫看病。”
扶春将信递给元贞道:“找了,但是大夫一听说是瘟疫,直接关起门来不给看病,生怕染上。”
元贞面露狠意:“那就杀!”
刀架在脖子上,不给看病就杀,怕染了瘟疫要死,不治病就立刻死。
就看大夫自己的选择了。
扶春点头,明白元贞的意思,立刻去写信。
“廖楚吉的部下不光在梁京,甚至于还在江安一带,只是怕有人追查累及家人才没敢露面,情报中说,廖楚吉的后代活的很艰难。”
想来也是,这一家子人都是仰仗着廖楚吉在战场的功劳度日,别无本领,听说廖楚吉的女儿嫁了人,还经常被娘家人毒打。
这次天藏谷的人出手,也算是将他们拯救于水火。
他们在楼下并没待多久,算着及邵这个愣头青的时间估计不久,沈柔带着元贞上楼。
沈柔感叹道:“跟着殿下还真是吃肉喝汤,您一个人快活就算了,连手下都安排好。”
元贞含笑看着沈柔:“怎么,羡慕?本王也给你找个精壮男子?”
沈柔打开机关开门,语气幽怨道:“会比殿下还精壮吗?”
“必然不会。”
红玉楼一派奢靡景象,无论何时这里永远都是繁华景象。
沈柔将元贞安置在二楼喝茶,等及邵回来的功夫说起元恒和盈舞之事。
“贵妃身孕实在诡异,宫中情报中言,皇上的身体……怕是再难有皇嗣,那贵妃的孩子从何而来?”
天藏谷的情报遍布天下,连皇宫中也不在话下。
元贞闻言,掀起眼皮看了沈柔一眼,他听得出沈柔暗藏的深意:“调查的如何了?近来老大没 入宫,怕是避嫌呢。”
不光如此,皇上连贵妃宫中都没去过,反而是去皇后那边多一些,周月容得知贵妃有孕后,还没这么开心过。
看来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嫌隙,好在这次与元贞无关。
沈柔道:“大皇子忙着招兵买马,还在拉拢朝臣,倒是对南山之战没了兴趣。”
元贞心中暗想,看来林清风的劝解有了作用。
他早就让林清风劝告老大,不要参与南山之战,凭老大的率兵之能,去了也赢不了,何必呢。
去了赢不了还得丢人。
沈柔道:“林清风前日出城,今日中午才回来,大皇子似乎让林清风去打探什么消息。”
“祭神求雨在即,不宜节外生枝,你调查的事儿先放一放。”元贞说道。
沈柔低头:“是。”
又一炷香过去,及邵被那姑娘拉扯着上了二楼,及邵瞧见元贞都快跪下了,不知说什么,只能红着脸低头。
“感觉如何啊。”元贞笑问。
那姑娘还趴在及邵胸前,抓着及邵的肩膀,笑道:“虽然生涩,却也体贴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