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寰汐不解的說:“可是鳳凰從頭至尾都沒想殺張仲英呀!朝臣不是早就商討好了,說要將他關在宗人府嗎?”
席清雲說道:“夫人,那宗人府官的都是什麽人?皇上的親兄弟也就罷了,但若是張仲英這種意圖謀反之人,哪怕進去也隻是換個地方死罷了。”
說白了將張仲英關進宗人府,隻不過是皇上礙於麵子,不想親手殺了張仲英,想要換個比較隱晦的辦法而已。
“可是那廖楚吉不是也住在宗人府多年嗎?若依你之見,父皇擔憂他們東山再起,肯定會將廖楚吉也一並殺了。”
元貞也回過神來:“廖楚吉與旁人不同,自從關押他的那一日開始,父皇就知道這人還有用處,所以便派人看著他,讓他這些年安心的住在宗人府。”
但是張仲英不同,他可沒有用了。
張仲英明知道被運送過去之後是要死的,停留在薛州的這些日子,怎麽會不為自己打算?
他有那麽多的部下,自然有相當多的親信。
絕不僅僅有交出虎符的那一個人。
門外來來往往的侍女並不敢多做停留,如今他們已經習慣了聽從席清雲的指揮。
也知道席清雲雖然隻是侍妾,卻也相當得到夫人的賞識,王爺的喜愛,有了這兩個人撐腰,誰又能看不起席清雲呢?
反倒是汀蘭。
她那日被打的沒了半條命,可硬是撐著最後一口氣活了下來,之後又被丟在柴房裏不聞不問,直到席清雲去看她的那一日,才算是徹底熬了過來。
如今傷已經養好了,而她在這裏的地位卻大不如前,再也沒有人會聽她的。
在王府裏得不到王爺和夫人的喜愛,又是被厭棄的侍女,曾被冠上不忠的罪名,這樣一來近身伺候主子的活兒都輪不到他,也隻能被發派到外院去撒掃。
從奢入簡難,一個原本跟在夫人身邊伺候的侍女,也算是處處養尊處優,哪兒幹得了這粗糙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