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市已終,繁華已逝,街麵上人 流稀鬆,頗顯冷清。
長街拐角處,尚有一家酒館仍未打烊,這讓蘭葩振奮不已。
兩人進到店裏,蘭葩撿了一處臨街靠窗的位置坐定,將斜跨著的長弓放到桌上,點了幾個下酒菜和幾壺酒。
清酒下肚,蘭葩白 皙麵稍猶如血染,更添嬌豔,望著元貞的眼神有些迷 離,“你這麽些日子不來看我,而我想你想的緊,就去塞州找你,誰想你不在王府,你老婆嘴巴也嚴實,無論我如何追問,就是不肯吐露你行跡,我隻好騙她說,我得到消息,朝廷要對你不利,我要來保護你,她才告訴我你來了相州。”
元貞又是感激,又是歉疚,“蘭葩,謝謝你,是我對不起你……”
“不用說了!”蘭葩輕輕搖頭,“你是不是要說,你對不起我,現在無法迎娶於我?罷了罷了,我不再為難你就是。這些日子我想通了不少,隻要你心裏有我的位置,哪怕我不能嫁你,我們仍可以在一起。我們乃蠻女子,不像你們漢人女子那樣重視名分!”
她如此寬容大度,元貞愧疚更深,“你放心,我就是拚著江山不要,也要求父皇,將你納入王府!”
話音剛落,無數披甲銳騎,漫如潮水,從店門前浩**而過。元貞心頭一驚,快步搶出酒館,就見難以計數的相州兵,銀衣寒甲,氣勢凜冽,靜悄悄的移動著,除馬蹄踩踏地麵和鐵甲摩擦的嘩啦聲,再無其他聲音。
元貞攔到帶隊的曹子昂麵前,“敢問將軍,大軍深夜出城,所為何來?”
曹子昂冷冷一哼,“軍情機密,你這小子亂打聽什麽?”
元貞朗聲道:“將軍是要帶兵圍剿馬王幫嗎?是否是奉了司馬都督的軍令?”
“臭小子,”曹子昂劍眉斜挑,眉宇間透出一股殺意,“你若再敢打聽不該你知道的事情,本將先拿你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