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趙絳早就加入了冥涯組織,他怎麽會輕易加入另一個？
“反正以後你們也有的是見麵的機會。”
趙絳把一份合同放在了桌子上。
“我們組織的性質特殊，收留這些普通人不會向他們索取任何費用，所以你必須對這裏的一切保密。”
黃語菲想笑，在這個時代居然還談什麽保密。
她在後麵的落款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
程韻是在很晚才回來的，她帶著一身傷痕，一進來就縮進了被窩裏。
“程韻，你這是怎麽回事？”
後者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黃語菲碰了碰她的被子，程韻像是觸電般的縮的更緊了。
這個狀態倒很像黃語菲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黃語菲給她倒了杯水，再次回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被子裏了。
程韻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景色，眼神麻木。
“你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嗎？”
程韻冷靜的聲音傳來。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美好的，到處都充滿了不公平。”
黃語菲想到了自己的家人，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路，她從小就沒體驗過什麽親情。
與其說是親人,倒不如說是熟悉一點的陌生人。
“是啊，這個世界本來就不美好，出現末日隻是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糟糕而已。”
程韻此刻很破碎，好像一不小心發生什麽事情，她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樣。
“你今天發生了什麽？”
程韻抬起手來,本來白皙的手臂現在布滿了傷痕。
“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
她遭受到了虐待。
黃語菲有些心疼的碰了一下傷口。
“誰這麽做的？”
程韻抬起頭來，淚眼朦朧。
“為什麽你願意親近我？”
“因為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姑娘。”
“他們都說我是個敗類，留在這個地方也隻是浪費資源，所以他們每天都會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