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一一地從群臣的身形掠過。
原主天天被李秋雅**的五迷三道,對朝事漠不關心,連政事堂中的這些群臣,也都是知之甚少,認識的竟然沒幾個。
不愧是一個廢物。
他沒說免禮,眾人也隻能是一直保持著躬身的姿勢。
僅僅如此,他們就感覺到了現在的太子和以前大不同,身形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免禮。”
“孤剛聽聞你們有言陝西路旱災嚴重?”蕭奕淡淡地問道。
蔡瑾猶豫了一下,太子剛一來,就一個小小的下馬威,這可能是來找麻煩的,這要如何應對?
蕭奕看向站在蕭策身邊穿著大紅袍的中年男子,原主認得他。
“蔡參政,難道說,是孤聽錯了?”蕭奕冷聲問道。
蔡瑾咬緊牙關,沉聲道:“回稟殿下,確有此事。”
蕭奕緩緩地道:“孤乃監國皇太子,父皇聖旨中寫得明明白白,一切軍國大事,必經孤著手,見孤即如皇帝親臨。而陝西路旱災嚴重如此重大之事,爾等不把奏章送於東宮,卻在政事堂自行商議,意欲何為?”
“是想要謀反不成?!”
蔡瑾大驚失色。
群臣也都是不敢相信地看著站在政事堂門口的蕭奕,朝陽透過他灑進了大堂內。
讓人看起來,就好像是蕭奕沐浴在朝陽之中,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氤氳光芒。
以至於蕭奕的身形看起來,也更為高大。
且還有一種強盛的氣場。
蕭策也沒想到蕭奕竟然直接來到政事堂,把奏章一事明著擺在台麵上。
他隻能是硬著頭皮解釋道:“大哥,父皇病重之後,朝會輟止,國事隻能在政事堂商議決策,不然,政事荒廢、國朝不穩、民憤積怨,大乾必將麵臨更大內患。”
“這時間一長,政事堂商議決策國事也就習以為常。大哥你昨夜才得監國之權,我等還未習慣過來,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