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乾監國太子,豈能怕了一個地方太守?
你若是繼續在兩浙路窩著還好,真要是敢起兵,那就是出頭鳥。
蕭奕完全可以直接下一道勤王令,大不了兩敗俱傷。
董琢隱忍了這麽多年,肯定不會在這時候,因為太子殿下殺了他的人,搶了他的糧食而憤然起兵,以至於這麽多年的謀劃都功虧一簣。
董攸頓時臉色一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瞪著站在車輦上的蕭奕。
“殿下,真要如此嗎?”
“你才得監國之權幾天,就在甘露殿外親手殺死一太醫,又殺了當朝三品大員戶部尚書汪浩。”
“更不必說,你還杖斃了楊慎洵,剛剛又當街斬殺了薛百川。”
“幾天時間,四個人被你斬殺,朝中的三品大臣在你眼中也猶如雞狗一般,直接宰割。”
“如此殘暴行為,難道就不怕引起群臣不滿,難道就不怕百官人心惶惶,以至於失心失德嗎?”
董攸立即快速地叫著,卻見到蕭奕根本就不為所動,隻能心一狠,再次叫道:“我乃是江東太守董琢之族弟,士可殺不可辱,你若搜身,我便直接橫死街頭,以警示百官,讓他們看看殿下如此濫殺無辜的殘暴行徑。”
“到時候,我那大哥,肯定會為我報仇!”
不得不說。
在生死之間,還是有著大恐怖。
董攸以前再怎麽冷靜,再怎麽智謀無雙,可是卻還是沒能完全看清楚事情的本質。
就像是李林甫所言,蕭奕得監國之權,那便是猶如大乾帝王。
所謂的規則,那也是帝王定下來的。
他們怎麽可能還想著監國太子會遵守什麽規則,藏拙十幾年,如今得勢得權,又豈會墨守成規?
想要破局,就必須像是現在這位監國太子,快刀斬亂麻。
所以,李林甫就悄然地遞上了刀。
不僅讓蕭奕斬殺了他的人,也斬殺了其他勢力的人,殺的越多,得罪的人越多,也越發讓群臣感到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