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風而來的大學士、國子監的學生可都在外麵呢。
顏師故、孔穎笪等人頓時有點兒愁容,瞄了一眼杜伯虎,就知道他可能也有些為難。
這是一首描寫邊塞軍旅途中思鄉寄情的佳作。天涯羈旅最易引起共鳴的是那“山一程,水一程”的身漂異鄉、夢回家園的意境,信手拈來不顯雕琢。
更可貴的是纏綿而不頹廢,柔情之中露出男兒鎮守邊塞的慷慨報國之誌。
“夜深千帳燈。”這一句,寫的應該就是保定關外的燕國戍邊的大軍軍營。
所以這確實像是納蘭奉孝在隨著使團出使大乾,到了保定關之後,思念故鄉所作。
這等文采,不得不讓人佩服。
若說作詞,這納蘭奉孝確實可以稱之為大燕第一人。
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有人想要指出這首詞的不當之處,可是發現好像沒有什麽可以指正的地方。
別人隨手而作,就能夠做出這樣優美的詞賦,已經讓很多人汗顏了。
還敢站出來指正?
讀書人是好麵子,卻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是那種讀個書,真就把自己讀傻了的書呆子。
杜伯虎佩服地說道:“好字、好詞!”
僅僅是四個字,就已經表達出他的意思了。
他寫不出來可以和這首長相思相提並論的詞賦,很是耿直地認輸。
納蘭奉孝並不知道杜伯虎就是大乾如今最喜歡作詞的讀書人,是弘文館幾位大儒的依仗。
他隻是拱手回了一禮,並未說什麽。
這首詞,是他如今最為滿意的詞,沒有之一。
也知道這首詞雖然不能和大乾的詞聖相比,也不能和大乾幾位能夠流傳萬世之佳作相比,卻也算得上是如今當世之佳作了吧?
從這之後,除非大乾再出一位詞人,寫出了能夠超越長相思的詞賦。
不然,大乾的詞之一道,那就永遠不如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