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王冠

四、2013,歲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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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年月裏

在裝相片的硬盤裏流連了許久也沒能找到一張我們大家的合影,我指的是我和曾經在校園裏的那群朋友。

有天下午我躺在躺椅上抱著筆記本看一個老港片,邊看邊在QQ上跟羅羅聊天。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問她,誰誰誰現在怎麽樣,她跟我講誰誰誰現在在哪裏,誰誰誰要做媽媽了。

末了,我又問起一個姑娘,我說她呢?

羅羅說她不太好,生病了,不過病之前她一直蠻關注你的消息,也經常上網看你的博客和微博。

什麽病?要緊嗎?

癌。

我一下子蒙了。

那個片子我以前就看過,在片子接近末尾的時候女主角有一段很長的、掏心掏肺的獨白,她淚涕俱下,屏幕之外的我也淚眼婆娑。

等說完之後,鏡頭一搖過去,男主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

不要說女主角,連我的心都跟著涼了。

我第一次看那個片子的時候是大二的國慶節,同學們大多數都回家了,也有一些出去玩了,我悶在隔壁宿舍蹭網,哪裏都不願意去,在食堂裏解決三餐,下午看電影,晚上寫稿子。

學生時代的我,有種古怪的清高,總覺得同學都很幼稚,而自己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現在回頭去看,那時候的我的的確確是太裝X了一點。

那一年國慶,隔壁宿舍裏有一個姑娘也沒回家,在那之前我們除了知道對方的名字之外,基本上沒說過話,相處了幾天之後,她每次去超市或者食堂都會主動問我要帶點什麽吃的。

隔壁宿舍另外幾個女孩子後來跟我的關係也非常好,因為我很少去上課,但期末的時候,她們在地上鋪幾張涼席,會叫我過去一起背重點,做小抄,從不嫌我麻煩也不嫌我笨。

大二之後我厭倦了夜生活,回歸校園過樸素簡單的日子,冬天的晚上有時候同寢室三個蠢人一起充熱水袋還燒熱得快,跳閘了,我就抱著枕頭去隔壁跟羅羅她們擠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