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不尋常加起來，隻有一個可能。
秋生和四目道長現在同時墜入了幻境中。
所有的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發生的，所以秋生無論使用什麽法術都沒有任何用處，但是如果他一旦沉淪在這幻境中，若幹年後，如果有人來到這裏，就會看見一堆枯骨。
沒想到，這虛擬麵板居然是識破幻境的利器。
秋生長歎一口氣。
四目師叔怕是要空歡喜一場了，卻被他看見了這麽不堪的一幕，如果四目師叔日後想起這事，會不會殺他滅口？
應該不會，秋生此刻又安慰自己，畢竟四目師叔本來就是鹹濕佬，他也從沒有否認這一點，從隱藏畫冊這件事就能看出來。
“小道士，想什麽想得這麽入神？連我到你身邊你都不知道。”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秋生回頭一看，還是那個小妖精，隻不過臉沒有被煙霧籠罩，吹彈可破的肌膚，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像戴了美瞳。
“你衣服怎麽幹了？幹的這麽快？”
秋生眼尖，發現了不尋常之處。
“我換了件衣裳不行嗎？”
“胡說八道！”
“你這衣服明明就是剛才在寒潭穿的那件！”
“連花紋和花色都一樣！還有你的頭發，幹燥得好像被太陽暴曬了一個月！”
姑娘突然笑了，攏了攏頭發：“沒想到，小道士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你既然對我這麽關注，剛才你怎麽不從了我？”
“莫非，你不喜歡在水裏？那這裏也可以，我不講究的。”
“你是不是以為在幻境中我就拿你沒有辦法？”
秋生冷不丁冒出這句。
突然，肉眼可見的慌亂出現在姑娘的臉上，不過下一秒，就恢複如常。
“什麽幻境，小道士，你不能因為法力低微，畫的符籙沒有效果，就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