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死死的盯着母蛊的后背,不知为何好半天都没有收拢回来目光。
贺泷忍不住问一句。
“大人难道觉得这只蛊有问题吗?”
张钰却摇了摇头。
“也不见得就是有问题,只是,我觉得它好像和之前有点不大一样了,之前它好像,不这么懒怠。”
贺泷皱着眉头。
“大人想多了吧?这种蛊虫也是有寿命的,而且也会老,多多少少会有些变化,而且您一直把它放在身边,一般人连靠近它都不可能,更别提偷梁换柱了。”
贺泷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张钰就忍不住叹气。
“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想多了吧。”
他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依旧各种疑惑,索性直接叫人传话给刘备,让刘备搬到自己这边来住。
有了之前两次生不如死的经历,刘备苦不堪言,自然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能到张钰这边安排好一切,糜竺那边也醒了过来。
虽然是醒了过来,但是他的状态看上去也不大好。
中了穿心莲的毒,要彻底恢复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没滋没味的吃着饭菜,补充体力。
张钰放下手里面的茶水。
“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说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糜竺茫然的摇了摇头。
“没有,我来这里时间又不长,也不认得什么人,自然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我觉得我只是受相爷的牵连了。”
糜竺不傻,自然看得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他虽然表面淡定,心里其实已经在打鼓了。
唯恐张钰着了对方的道,那自己这个黑锅就不得不背了。
好在,张钰似乎并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
“这件事情很蹊跷,极有可能是府里人的杰作。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没查到下毒的人。”
糜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那相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这件事可无论如何不能不了了之。否则后患无穷。”
张玉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不能不了了之了。但是短时间内狐狸是不会再露出尾巴来的。所以,我们只能放长线钓大鱼了。”
放长线钓大鱼,说来容易做来难。
他们不确定对方能不能下手,更不确定他们会选在什么时间段下手,所以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糜竺几乎不敢抱什么希望。
而接下来,也不见张钰采取什么措施,府里上上下下都和原来一样。
这不仅让糜竺莫名所以,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心中疑惑。
很多人都忍不住在私底下议论。
“咱们大人差一点就中毒死掉了,怎么还能大事化小了?这太说不通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估计她们一定是吃那条蛇吃出问题来了,并非是给人下毒。”
“我也觉得有可能,蛇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蛇肉怎么能乱吃呢?而且我看那条蟒蛇体型那么大,十有八九是毒蛇。”
……
他们这里正聊的热火朝天,冷不防身后有人开口。
“你们都胡说八道什么呢?”
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几个人急忙起身。
“是贺大人啊。我们就是闲的没事,然后随便聊聊,贺大人,那件事的始末您一定清楚吧?能不能和我们说说?”
说话的是贺泷身边的人,平时两个人也算是有些私交的。
贺泷打着哈欠。
“那次下毒的人是糜竺的朋友,大人已经暗暗把那个人处决了。”
大家都一脸惊诧。
“原来如此,那个人是什么来头啊?为什么要对大人下手?”
贺泷叹一口气。
“难道还用问吗?当然是洛阳那边派来的人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当今皇帝封了主公这个辽王的名头,可不是发自内心,而是被逼无奈的。”
“现在人人皆知相国大人掌控着这边的实权,他们自然不希望我们壮大了。”
“所以以后大家都警惕着点,千万别再让什么人钻了空子。”
贺泷的话,众人自然深信不疑。
等到他离开之后,大家又开始继续议论这件事。
可是才说了没几句话,众人又瞬间安静下来了。
因为他们望道在不远处的回廊处,春花正经过。
连年的战乱,让很多人都来不及成家立业,尤其是这些当兵的。
很多人都已经三十左右,还孤家寡人。
所以他们一见到雌性生物,就忍不住要多看几眼了……
而像是春花这样倾城倾国的绝色,自然就更加让他们移不开视线。
很多人甚至于都开始心猿意马。
但是他们也只是心猿意马而已,因为很多人都觉得春花和张钰的关系不寻常,所以没有人敢动了非分之想。
甚至于,也没有人要去和春花打招呼。
却想不到,春花竟然直接走了过来,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大大的盘子。
众人就都有点懵了。
春花满脸带笑。
“各位官爷,尝一尝我做的桂花糕吧。刚给王爷做了一盘,结果下料下多了,那边也吃不完,我正愁着找谁帮忙消灭一下,就看到你们了。”
虽然这些人都是在相国府里当差的,比起来外头那些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但是平时也只能是吃个饱而已,偶尔的能见见肉星,至于甜品之类,很少吃得到。
大家自然不会客气,一通狼吞虎咽,一面也没忘了赞不绝口。
“春花姑娘,你这桂花糕做的真是好极了,我以前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想不到春花姑娘还有这手艺,相爷大人真是有福了。”
“就是就是……”
春花脸色微变。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相爷之间没什么的。”
头里的一个男人嘿嘿一笑。
“真的假的?你和相爷如果真的没什么,相国大人为什么那么照顾你,我把你留在府里,还要让你负责香皂的售卖,别人怎么就没有这好事儿?”
春花的脸色更红了。
“那是因为相国大人可怜我,总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
她没再多说什么,拿着空盘子就离开了。
一个男人望着她的背影,似有所思。
“我看她好像不是在撒谎。那有没有可能,她,被咱们主公给看上了?”
另外一个男人点点头。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昨天晚上我还见她进了主公的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