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抿了一口芳香四溢的香茗。
“半年之内,主要还是推行特色餐饮,大家以前没有吃过的东西,我都可以给做出来。”
“同时还要做养生药食,董卓身边的那些蛀虫们,平时养尊处优,难免会有一些富贵病。”
“尤其是那些年纪大的,自然会在调理身体上面多多砸钱。”
“当然了,这种理疗效果不会很明显,所以我的意思是,钱赚的差不多了,我们就直接跑路。”
“我是有退路的,掌柜的只要跟着我,自然不用承受战乱之苦。”
田元听的认真。
刚开始听他说的蛮有道理的,听到后来,脸色就唰的一下白了。
这说白了不就是要坑钱吗?
而且他要坑的还是董卓身边的官员。
开什么玩笑?
董卓是好惹的吗?
弄不好脑袋会搬家的?
之前田元还对老者的判断将信将疑,此时此刻,他却深信不疑了。
但越是深信不疑,他就越想要一口回去。
时局动**,作为一个普通的商人,他只想独善其身。
可是他这里回绝的话,还没等出口,老者却已经抢先一步。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是让掌柜的考虑一下吧。还有就是,我很想知道,如果按照客官所说,我们需要多少钱铺底?”
张钰伸出来五个指头。
“五百两银子,一个月回本!”
众人喝过了茶之后,张钰就带着人离开了。
而此时此刻的田元,已经面色阴沉如水。
他唉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怎么这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不如我现在就把东西收拾一下,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五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那可是要掏空我的家底的。”
“鬼知道他说的那些能不能行得通,我可不想把我这点家底打了水漂……”
此时此刻的田元,完全已经乱了阵脚。
坐在他对面的离尘,却摇了摇头。
“你如果这个时候直接离开的话,那等于就是中了张钰的计谋了。他会直接把你的店面照收。”
田元愣了一下。
“那您的意思是我留下来和他合作吗?可是,可是长安城已经不是长久之地……”
离尘再摇了摇头。
“但是张钰也说的明明白白。半年之后董卓才会过来。半年的时间,我们也许可以借他的光,大赚上一笔也不一定。”
“而且他的意思是,董卓搬过来之后,半年内也不会有什么战事,我们还可以继续赚钱。”
“然后我们就可以腰包鼓鼓的离开,并州的大门还是向我们敞开的,我们何乐不为?”
他这一番推理好像也不是没道理。
但是好像又完全没有道理。
未来的事情有谁能够预知?
哪怕像是卧龙凤雏这样的高人,都没这个本事吧?
田元质疑的语气发问。
“可是谁能保证他的推测就能变成现实呢?”
老人就笑了。
“如果她的推测是正确的,咱们稳赚不赔。若是不正确,我们就按照原来的规划行事好了。您不是打算一直在这里开店下去吗?这对您其实又有什么影响呢?”
“更何况,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的太多了,我们好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此时此刻的田元,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他知道自己好像真的是没得选择了。
离尘继续苦口婆心。
“掌柜的,其实也不该有太多顾虑。辽国刘备,勤政爱民,不知道比董卓要好上多少倍。”
“而那位相国大人,据说之前亲自带队赈灾,差一点就被大雪给压到底下。”
“这样的人,还是值得我们跟随的。”
田元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我就都听您的吧。”
……
田家酒楼的生意一直红红火火。
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推出了三种特色菜。
但是其他店家见状也纷纷效仿,结果一来二去,竟然也把这三道菜的味道琢磨的差不多了。
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也就没有了竞争优势,生意就变得一般般了。
却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店里贴出了告示,说是他们出了几道新菜,三天之内可以免费品尝任意三种。
于是,新客老客就都又云集田家老店了。
结果这几道新菜,口碑非常的好。
尤其像是锅包肉,溜白果,炸茄盒,蚂蚁上树等,更是备受推崇。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田家老店的生意就再次红火了起来。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把掌柜的铺进去那五百两银子给捞回来了,另外还赚了几百两。
说是双方分红,但是张钰却把这笔钱当成利息都留给了掌柜的。
田元自然高兴,大家一起喝酒庆祝。
两杯酒下肚之后,田元就已经面泛红润。
“张大哥,我现在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以前很多人都说你是世外高人,我只当他们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真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喽……”
张钰抿了一口酒。
“下个月开始,我们还要继续推行新的菜品,才能保证我们的生意一直红火下去!”
“另外我觉得我们的药食产业也要开始推行了,但是刚开始起步,不要做的太大。”
“先把名气打开就好……”
外面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然后就见一个小二急火火的跑过来,一面跑,一面吵吵嚷嚷。
“不好了,出事了,有人砸店了。”
田元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就连离尘也立刻白了一张脸。
小二这时候已经撞门而入了。
他说话都结结巴巴。
“掌柜的不好了,外面有人说我们的菜里吃出了虫子,所以就砸了我们的店,还说让你赶紧出去。”
“如果那个人是普通人的话,倒也好办,几两银子就打发了。”
“但是那个人是长安洲郡的外甥,我们是真的惹不起。”
田元不知如何是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张钰却已经站起身来。
“既然是洲郡大人的外甥,这事就更好解决了,我出去看看就好。”
田元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大哥有所不知,他们这次是故意来找麻烦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而且那个洲郡大人一向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