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瞠目結舌地看著蟲龍。
“你是走火入魔了吧!”
眼鏡男感覺被問得莫名其妙。
“多大點事。”蟲龍不屑的說道。
“這時候不是應該考慮怎麽溜嗎?”卓凡語氣有點控製不住的激動,但還是壓得很低。
“溜去哪?”蟲龍反問道,“這鬼地方迷宮一樣,你能溜去哪?難道你還記得來的路?”
“記得。”
蟲龍有點意外地睜大了眼睛。
“這不是記不記得的問題,我在教你怎麽搏一搏,我既然要幹,肯定有勝算!”
“我不學,你自己幹,把綠珠給我,我自己走。”
“什麽綠珠?”
“我的綠珠。”
“你什麽綠珠?”
“我掉在地上的綠珠,你撿的那個!”卓凡感到有些惱怒。
“哦~!”蟲龍露出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掉地上,我撿到就是我的。”他說得理所當然。
“什麽?”卓凡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鏡男,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恨不得把蟲龍的臉皮按在地上摩擦。
“那不是你掉出來的嗎?”
“是的。”
“都掉了能算你的嗎?”
“你特麽......”卓凡已經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再多說半句都是廢話。
“不講理了是吧。”
他對剛才還“他先拿到就算他的”這種想法感到無比幼稚,這家夥原來個小人,和一個小人講什麽規矩講什麽道德裝什麽叉啊。
不能在一個坑裏栽兩次,這是卓凡的守則。他也沒有十全的把握能把綠珠從蟲龍手裏奪回來,但蟲龍憑什麽這麽蠻橫,不就是仗著情況緊急,要是在這裏搞出什麽動靜,很有可能會把那個紋身男引過來。
不可能被個卑鄙者脅迫,更不可能被他扼住咽喉。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他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盡管這個想法看起來膚淺又短視,但對付卑鄙者有時不需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