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和胖子繼續在城市裏騎行,剛才離開的時候他把那個沒有子彈的槍用力扔到了一個他都找不到的地方。盡管三火罪惡滔天,但他還是做不出那個石頭把他砸死那種事。
事情過後,回頭想想,其實非常後怕。那是真真正正的生死一瞬間,如果不是關鍵時刻陳海平出手,現在他應該也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一想到三火那種惡棍差點笑到最後,心底又氣又怕。
他不知道為什麽蟲龍死了,三火卻活了下來。為什麽會有這種不公平的事情。他想要一種解釋,卻覺得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給千青。
這是蟲龍最後說的一句話,也是沒頭沒尾的話。他甚至還來不及問這個人是誰,他在哪,蟲龍就咽了氣。雖然他沒有答應,但這塊牌子就在自己手裏,他也無處推脫。
卓凡回頭看了看陳海平,正在費力地蹬著那個和體型看起來非常不相稱的自行車。正好是一個小上坡路,自行車歪歪扭扭地艱難前行,吱吱呀呀得像要散架了一樣。
“阿海,你今天救了我的命。”卓凡決定現在開始不再叫他胖子。
“嘿嘿...”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他似乎不太會直麵對別人的讚賞。
卓凡突然想起了些什麽。
“聽說南區的人有了過命的交情,就算是兄弟了。”
稱兄道弟的事情對卓凡來說並不習慣,他很少以兄弟稱呼別人,印象裏隻有從小一起長大的顧中懷偶爾這樣稱呼過。他和陳海平現在算得上生死之交,比朋友當然要更近一層,叫一聲兄弟說得過去。
陳海平輕輕啊了一聲。
“我不是南區人。”
卓凡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
“怎麽了?”
“沒什麽。”
“趕緊的,跟上。”卓凡屁股離開坐墊,用力蹬了幾下踏板,速度提了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