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在儲氣罐之間左拐右繞,每次拐彎的時候就甩動鐵鏈敲打鐵罐製造噪音,發出聲音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那個點,希望能以此迷惑對方。
黑衣人的步伐已經不像開始緩慢從容,他急於追擊在大鐵罐子之間穿梭的人,但好幾次腳下都絆倒了鐵絲,以至於他揮刀數次都未能砍中對方。那些綁得不算牢固的鐵絲雖然不足以將他絆倒,但不能讓他完全不在意。
這樣的事情對他並不常發生。以往見到他的人無不膽戰心驚,小心翼翼。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不對,就可能命喪當場。而現在這個男人真是頭一次,這個人不僅反抗,還用這種拙劣的陷阱算計他,而他卻現在好像被他帶著走。
這是一種羞辱。黑衣人已經火冒三丈,但始終沒說過一個字。
每次他絆到鐵絲的時候,那個亂竄的男人都會怪叫一聲,然後就有個東西在他附近爆響,但那些聲音都在頭頂上,沒像第一次一樣出現在他身邊。
兩三次之後,他漸漸察覺到了絆腳、怪叫和爆響之間的聯係。
這是一場把戲。他心裏暗自冷笑,今天碰上了個有趣的獵物,一個膽敢戲弄他的獵物,這種事不常見,憤怒之餘還感到有些興奮。他幾乎都忘了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但仍然沉默,不吭一聲。
卓凡快沒招了,陷阱是他親自布下的他心知肚明。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黑衣人的步伐越來越急,刀法越來越粗暴,他雙手持刀,每次出擊必然雙刀同出,大開大合。以那些刀的鋒利程度,不少儲氣罐已經被無意間劃破,高壓冷凝的**燃料從縫隙中滲出,空氣裏充滿了刺鼻的氣味。
他的計劃進行到現在有一件好事一件壞事。好事是如他所料,黑衣人的刀劃破儲氣罐時沒迸發火花,儲氣罐像紙一樣被劃破。在這種濃度的可燃氣體,哪怕有一丁點火星他們立馬完蛋,原地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