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樣偷偷摸摸探頭探腦的,大多數是學生,即墨閻微撇了一眼,抬步走來過去。
外頭的人見裏邊有人,一下也是慫了,忙縮回了腦袋,準備開溜,卻被即墨閻一把揪住衣領子,扯了回來。
將人丟到一旁的沙發上,雙手交互,笑眯眯的道:“來了就別跑了。”
被即墨閻揪進來的,是個骨瘦如柴的少年,整個人瑟縮著,微微發顫,腦袋一直耷拉著,看著地麵,很是膽怯。
小狗娃娃跳了出來:“誒,你別嚇到他了。”
“來找老師,卻不敢說話,這不太好吧?”即墨閻沒理會小狗娃娃,而是繼續自顧自的問著。
少年的腦袋微微抬起,眼神遊離飄忽不定,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褲子,結結巴巴的道:“老……老師,我沒事。”
即墨閻繼續試探著:“確定?可是給了你機會的。”
少年用力點了下腦袋,即墨閻給他讓出一條道路:“那就回去吧。”
少年站起身子,對他微微鞠躬,便快步走到門口,卻遲遲不敢開門,就好像這門外有什麽東西要阻擋他離去的道路。
猶豫了許久,少年終於抬起了手,就當他鼓起勇氣,按下門把手,打開房門離開的時候,手卻被人握住:“小同學,你真的沒話要對我們說嗎?就比如外麵。”
在半開半掩的房門外頭,長著兩位少年,他們滿眼凶惡的盯著屋內少年,那目光,說少年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也不為過。
少年的身軀猛的一顫,隨後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抱住即墨閻的腰,雙膝跪到地上,帶著哭腔道:“老師,求您救救我,他們要殺我!”
“肯說了?”即墨閻將房門再次關上:“先前問你為何不說?害怕什麽?”
少年握住自己胸前的校牌,那是一張淺藍色的校牌,這還是即墨閻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