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沿著端木燕的視線看去，那裏是被戮之領域籠罩的母樹區域。
此刻戮之領域緩緩消退,無盡的殺氣向內收縮，最後歸束到那個紅衣身影上。
而先前通天高大的母樹此刻已經消失無蹤，就連母樹的氣息也變得稀薄微弱，好像一陣風就能吹散。
與此同時，千幻之賢的母樹印記也漸漸消散了。
隻見卡爾伸了個懶腰，仿佛做到這一切對他來說隻是一場熱身運動罷了，現在熱身結束，煩人的規則又施壓上來，強行將卡爾壓製到一階九級。
但端木燕清楚，違禁序列的一階九級，那就是最頂級的一階了，就算是至高序列的一階九級，也不見得就比他強。
可以說，千幻之賢這個一階九級，完全就是個樣子貨。
欺負欺負他們還行,在卡爾麵前是不太夠看的。
不過有先前有母樹存在，卡爾也確實不能對千幻之賢動手，而且有母樹和木元加持，千幻之賢倒也沒有那麽弱。
“什麽時候看出來的？”卡爾側頭望向端木燕。
“世界意誌還有功夫呼應我，想來母樹已經顧不得蠶食這個低階世界了。”端木燕從得到眷火加持就想到了這一點。
但無論如何,他也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卡爾聞言點頭，隨後目光饒有興致地落到千幻之賢身上，半開玩笑道：“這麽惡毒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整個世界，你不殺了她？”
“殺了本地的土著會招致世界惡意針對,這也是你不殺她的根本原因。”端木燕如是說道：“所以我為什麽要給自己找麻煩。”
木夷長因為被虛空侵蝕死在端木燕手中，不會受到排斥；但千幻之賢可不一樣，若是真殺了這個，端木燕可就算是背鍋了。
“這樣啊，修羅序列的傳承者還真不好利用。”卡爾一臉遺憾，“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殺了她，畢竟她還和母樹有些關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