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帶著手下侍從,以及真定縣商會隨他的商人,一路向南往福州而去。
大明時代的長途旅行,實在是讓朱迪受盡了折磨。
不但路上顛簸,就連打尖住店都沒譜,有時候趕上個不好的天氣,走的慢了點半夜就隻能露宿破廟。
就算朱迪給馬車加裝了減震係統,走陸路依舊顛的他屁股生疼,走水路坐船又晃得他直想吐,直呼天妒英才。
如此幾經周轉才到達福州……
京城的朱元璋在處理了徐州案相關官員之後,便投身茫茫政務之中,直到某日看到糧倉相關的政務,才猛地想起來朱迪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滑頭。
早在聖旨下達之後,他便派人去真定縣盯梢,想要知道朱迪的動向。
想想已經過去了許久,朱元璋不由得感歎,沒有了朱迪的搞亂,還真是有些無趣。
立即吩咐身旁侍立的太監,讓他們將盯梢之人叫來,他要詢問一番。
沒多久,毛驤帶著一名手下,就前來麵見朱元璋。
朱元璋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放下批改完的奏章:“咱家讓你們盯著朱迪那小子,如今辦的怎麽樣了?”
毛驤:“回陛下,陛下的旨意屬下當然不敢怠慢。”
“自聖旨頒下的那日起朱迪離開縣衙,屬下就派人一直盯著朱迪,直到現在朱迪到福州上任,一直有人在側盯梢。”
“好,那就給咱家說說朱迪那小子的情況,就從他離開真定縣開始吧。”
毛驤深吸了一口氣,仔細回憶了當時的情況,應了聲是後講述起了那日的見聞。
“那日屬下親自看到朱迪離開縣衙,朱縣令家資著實有些豐厚,僅是那些珍貴木料打造的箱子就不知凡幾,而且看那些搬抬箱子衙役的小心姿態,裏麵裝的該是些珍玩。”
對此朱元璋毫不意外,朱迪手上沒有什麽珍玩金銀,他才會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