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窩棚區其實是個漁村,養著幾十戶在江裏養船打魚為業的漁民。
村子雖說較小,又偏僻,但這裏遠離城市的喧嘯,平日裏十分安靜,
白天隻看到老人在自家門前大楊樹下乘涼,悠閑自在地互相聊天,年輕人都跑船去打漁。
雖然人口較少,但村中的小酒館卻有四家,分布在東、西、南、北方位,竟是通宵開業,
漁民都好酒,江楓漁火,打魚人靠烈酒抗禦風寒,靠烈酒長精神,靠烈酒撞財運。
晚上收船回來,打的魚自有收購的販子買走,口袋裏裝滿鈔票的漁人便三三兩兩聚到東西南北小酒館裏,暢聊,高歌,豪飲,整夜不歇,直到東方破曉。
到這裏喝酒的,不光男人,還有女人。
古小魚來到時,正是夜半時分,然而這裏的四處酒館正是紅紅火火,方興未艾,滿街筒子響著熱鬧的喧嘩,猜拳行令加吆喝。
她向四處掃了一眼,看到離她最近的那家酒館,
那是位置靠北麵的一家,牌匾上寫著“西門酒家”四個大字,
小魚便走了進去。
酒館門口有個老婆婆,手中一杆三尺多長的漢煙袋,蒜頭大的黃銅煙鍋中忽明忽滅的煙火正亮著,見有人來了,便從嘴上薅下煙袋,吐出口濃濃的乳白色煙霧,衝裏麵喊了一嗓子:
“二傻子,接客!”
敢情這老太太是這酒館的迎賓,
不過,那一聲“接客”讓小魚眉頭一皺,這什麽話風?
下一句會不會又喊“人肉包子”啊?
小魚剛邁進門檻,就見一人碎步小跑衝她迎上來,粗嗓門吼了一聲:
“老爺,請上座!”
老爺?這兩字把古小魚嚇了一跳,
今晚也沒化妝,難道這5公裏車路顛簸把自己變成了老頭子?
可再看這二傻子酒保似乎明白了一個入鄉隨俗的規則,酒保頭上一頂五色瓜皮小帽,頭上後腦勺露出個二寸長的小辮,紮著根紅頭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