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就這樣,成了一名重案犯,
他分到了一間單人囚室,裏麵隻有一張床,這份待遇可是不容易得到的,
這間孤獨求敗,三省吾身的牢房中,不會再有鼠冒那類狗東西對他的霸淩,
或許對他仍虎視眈眈的求尼老魔頭再也無法接近他威脅他了。
但他清楚,世界上的監獄大同小異,無論地獄,還是煉獄,有什麽本質的區別?
關押重案犯和普通刑犯的監區牢房是分開的,
案犯就餐的食堂也是分開的,
但是,放風的大草場和洗澡的浴室卻是共用,隻是為了安全,不能同時使用,要錯時錯峰使用。
在休息時,他思考著如何在這監區尋找餘希海,尋找江米條,看來隻有等到放風了,
他在等待,等待得十分煎熬。
第二天的早晨,當放風的電鈴聲響起,陸非立即站到了門前。
持槍軍警監視著,他隨著一列長隊緩緩走去,
出了牢房,來到操場上,囚犯便或是各自散開,或是三兩人聚攏一堆,
這裏,是充斥著死氣沉沉氣氛的空間,
每個囚徒的臉色都是死灰的色調,讓人感受到了一個生無可戀的絕望的世界!
在這個重案監區的囚徒,不可能有立功減刑的希望,
更不會期待諸如假釋、監外執行、保外就醫的幸運降臨。
但是,以為在這個絕望世界裏,囚徒們真的已經心甘情願地坐等死神降臨了嗎?
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隻要看一眼這裏森嚴壁壘的警戒就會明白,
起碼監獄管理層麵是不會輕信重案監區的魔鬼們已經洗心革麵,更不會相信他們會重新做人。
那麽,在一張張冷漠如鐵變成死灰般的臉色的內心,
隱藏著的是什麽樣的心理狀態?
那隻有兩個燃燒著血色的字:
越獄!
在每一位死囚級的案犯心中,越獄的念頭像一團八千米深的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