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房和化学房,在李卫民的紧锣密鼓指挥中,火器部的所有人,加班加点的挑灯夜战。
就这样过了十天。
随着丁三运送来的物资增加,武器的制造工作进度,也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但是要是长期靠丁三找镖局这样押运送到下村,太过于树大招风。
现在秦王和娘子军元帅,还有那个左统大将军,三个大唐显赫的重要人物,被自己秘密地羁押在山寨。
这个事情纸包不住火,必然会有泄露的一天。
之前自己在村子里面,大张旗鼓地展开搜捕行动的时候,早就惊动了下村的村民。
这样一惊动,当地官府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让李卫民狐疑的是,这么大的动静,而且还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也没有个官府的衙役,或者捕快,上山询问和调查?
徐高能在山下的工作,一切都很顺利,也没有什么情况需要报告的。
这十天,出奇的安静。
人一旦静下来,就会感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不祥之兆。
李卫民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么大的动静,这下村的村民就没有反应?
......
翌日。
李卫民叫上几个人,再一次下了山,这一趟,还打算再去长安走走。
有些需要的东西,不知道长安有没有。
只是去过东市,西市还没去过呢,这让李卫民有些好奇。
听陈大哥说,西市主要贩卖牛马牲口和奴隶,这让李卫民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当然这个兴趣肯定不是因为牛马牲口......
贩卖人口在后世是重罪,可是在封建的古代王朝,却是合理合法的事情。
不知道都有些什么样子的奴隶?
......
到了陈大哥家,和徐高能这个左卫戎长官了解和畅聊了一番后,李卫民才知道,在徐高能负责的这段时间内,他做了大量的走访和调查工作,并且给了村民们很多施舍和帮助。
这些村民们,都民风淳朴,憨厚善良。
同时,他们也是封建王朝的受害者,在这个时代,苛捐杂税很多,大家都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买匹马上税,买条牛上税,甚至杀个猪都要上税。
官府和幕僚们,一个个地像魔鬼一样,绞尽脑汁地修改和出台各种律法,拼了命地搜刮民脂民膏。
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所以这也是一个战乱纷起的时代,全国各地都有人在造反。
几年前,各路诸侯割据称霸一方,却是被李世民的玄甲军杀得大败!
到了今年,各地的叛乱被逐渐平定,一些诸侯窦建德和王世充也被李世民剿灭。
这兵荒马乱的社会,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但是国内虽然稍安,国外的蛮夷突厥,却逐渐的兵肥马壮,突厥人对刚刚成立不久的大唐新政,还在虎视眈眈。
下村的村民们,在经历了隋朝的暴政统治之后,都对政府失去了信心。
所以在徐高能的策反工作下,整个下村的老百姓,居然没有一个告密的!
这让李卫民感到很震惊和意外!
俗话说,人上一百,五颜六色。
偌大的下村,村户有十数家,人口有两百多人,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八岁的孩童,都凝集成一条心,民心全部倾倒在了李卫民的军队这一边。
他们的认为是!
所谓山贼土匪,说白了都是官逼民反造成的,李卫民的卫戎军,没有像官府的军队那样肆意掠夺成性。
卫戎军没有拿过老百姓一针一线,没有欺负过任何一个人。
甚至,还把村民们当成自己的家人,徐高能带着卫戎军不断地送物送粮,还和村民们打成了一片。
这样的山贼土匪,试问比官府的军队如何?
谁是山贼?谁是土匪?
人心自有公论,老百姓心里面都有一杆秤!
李卫民在听完徐高能讲述了以后,神色却变得越来越凝重,苦思一会,有些哀婉。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幼鸟不知道她,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
“河水流过苟苟营,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诨名,她两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开颜先转腚......”
徐高能听着主人在莫名其妙地感叹吟唱,听不出是个什么意思来。
但是这种西北小调,怪里怪气的,还别有一番味道。
呤唱了半晌,李卫民从容地站起了身来,凝望着远方天空。
“这一世,我不大干一番,就对不起我穿越来这个时代。”
......
告别徐高能后,李卫民挑选了十个卫戎士兵,带着陈大哥和林国柱,骑着黄骠马,就踏上了重返长安的路程。
一路走来,随着脚程的加快,正午时分已过,遥遥远远地,又看见了长安城那浑厚坚实的夯土城墙。
“老林,这城墙能不能抵御住坦克的炮击?”
李卫民坐在马上,悠然对着一旁的林国柱来了这么一句。
林国柱一听,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呆滞,诧异道:“主人,莫说是坦克了,就是那种最原始的小型迫击炮,也可以几炮就随随便便的洞穿这种夯土结构的土墙。”
“嘿嘿!”李卫民看着远处的长安城,忽然狰狞地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陈大哥和李卫民他们相处了这些日子,也有了一些后世的了解,他此刻怔怔地看着李卫民和林国柱道:“主人!林司令!你们要攻打长安城?”
林国柱笑着对陈大哥道:“攻打不攻打的,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我们现在是以发展实力为重心,等到羽翼丰满那一天,打不打还不就是主人一句话的事情,我们只知道服从就是了。”
陈大哥嗫嚅着,有些害怕地问道:“主人,那个什么坦克是什么火器?很厉害么?还有您刚才讲的什么迫击炮的东西,是啥物件?”
李卫民笑着瞥了陈大哥一眼,“大杀器,大杀四方,说白了,在我手里,就是争取民主自由的工具。”
听到这里,林国柱会心地笑了,笑得很惬意。
反观陈大哥,却笑不出来,李卫民主人的话,云里雾里的,又是什么坦克,又是什么迫击炮的,还有什么自由民主的,这些新词,他现在还只是个一知半解。
“陈大哥,要是有人肆意掠夺你的财产,欺负你的亲人,你作何感想?”李卫民对陈大哥开导着反问道。
陈大哥是个老实巴交的手艺人,此刻闻言,一下子显得有些木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