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着我,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知道你不服气,这李家江山,是你打下来的,你不甘心让你大哥李建成坐皇帝。”
李卫民对着李二道。
“尊公,李二郎我的确不服,我手下的将士,出生冒死,我如果把战果就这样拱手让人,他们也没有一个会服气的。”李二悻悻地说道。
李卫民:“你不甘心不服气,那又怎样?问题是你现在还有那个能力吗?你的军队,你的玄甲军,全部被别人接管了。”
李二对着李卫民手一拱,“尊公,您有所不知,我李二郎麾下,忠心耿耿,肝胆相照的良将猛帅,可是不少,单讲尉迟敬德,还有那右统领大将军秦叔宝,他们两个就是过命之人,也算是我李二的生死弟兄。”
“尊公,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李秀宁美眸一亮,忽然插话道:“尊公有如此神勇之能事,何苦屈就在这山野之地,尊公既然姓李,也自然同属我李家龙脉。”
“你我既为同宗,何不趁此乱世,扶我李家江山,固我大唐威名?”
“我父皇爱才惜才,如今,正在朝中福告天下,招募帅才良臣,尊公如此威风八面,神勇无敌!”
“待得秀宁进宫禀明父皇,定赐予尊公一个护国大将军的官爵之位,到时候御赐城池营垒,何不快哉?比安坐这山野茅草之地,不是更有一番无量前途?”
李卫民一直等李秀宁说完,才淡淡地笑了一下,“你说了能算吗?你父皇李渊,舍得封给我一座城池?”
这话问得也是,封赏一座城池,是什么概念?
李渊那个小气鬼,舍得吗?
要是说不好,李秀宁不但谏言不成,说不定还会惹怒李渊,甚至还会再一次受到囚禁,或者直接削弱了娘子关的权力。
正在李秀宁无言以对的时候,一旁的李二,忽然龙目精光一闪,对李卫民道:“尊公,我若为王,别说一座城池,吾就定赏赐你半壁江山,那便又如何。”
李卫民闻言,看向李二,“好,那你现在答应我三个条件。”
“第一个,以双峰山为据点,我要周围方圆六十里地的管辖权,任何人没有允许,不得擅入。把这个地区化为特别行政区,由我行事最高统辖的权力。”
“第二个,朝廷不得干涉我长安城物资的买卖和调运,不得设卡设点,阻挠我的人员一切行动和运输,长安城四个大门关口,包括各关隘,对我方人员不得实行宵禁,日夜皆可通行无阻!”
“第三个,我以护国侯大将军为号,不参与早朝,不参与太极宫议事,不得干涉我的自由,我的卫戎军队颁发特别的铠甲和制服,要和朝廷编制有明显的区别,我的军队是一个独立的军团,不参与朝廷的一切作战方针。”
李二闻言,皱眉细思了起来,他看了看李秀宁,又看了看身后的程咬金,似乎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可是那程咬金就像没听见一样,把头瞥向一边,半眯着眼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李秀宁却道:“尊公,要答应你这三个条件,秀宁认为自是不难,可是就算我二弟答应于你,这几时才得出去?就算出去,李二现在也只不过是秦王,他哪里有这个权力?朝廷的政权,可是还是我父皇的天下掌控。”
李卫民:“这个不难,只要李二答应,我就可以助他举事,那李建成一伙,不过宵小之徒,何曾有过忧国忧民之心?大唐以后要是他朝政,老百姓势必还要会起来造反,不得民心者,何以得天下?”
李秀宁美眸瞪得浑圆,“尊公!你,你,你要助我二弟造反?”
李卫民:“什么造反不造反的,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造反?这江山是李二打下来的,现在是你爹朝政,本无可厚非。”
“但是你爹不顾众人的反对,强行立你大哥为太子,就是他的不对了。”
“一国之君,任免大计,起命于水火,顷刻于百姓,稍有不慎,就会生灵涂炭,灭党亡国,任免太子是大事,怎么能够一意孤行?”
“说道归根结底,就是自私!他李渊把老百姓看成什么了?没有老百姓,你们李家江山吃什么?喝什么?水可载舟也可覆舟,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做皇帝是好,人人都想做,但是能者居之,凭什么要让庸才来治理一个国家?庸才懦弱之徒,能治理好一个国家吗?我要的是民主,不管你们听得懂听不懂民主是什么意思。”
“就好比民间流行的那一句话,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真正的皇帝,是由老百姓通过公开公平公正的方式,全国统一投票产生的,不是谁一个人说了算的,搞封建专制,搞独裁夺权,迟早要完蛋,历史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李卫民说着有些激动,他拿起步枪,对着李二和李秀宁道:“你们好好看看,这个火器的真正名字我可以告诉你们,它就是为了民主自由而生的工具,他的名字叫AK47突击步枪!”
“枪的真正意义,不是为了保护统治者的独裁地位,枪的真正意义,是为了广大老百姓,最底层的人们,争取民主和自由的有力工具和武器!”
“你们大唐朝禁铠甲,是不是一种悲哀?怕老百姓穿着刀枪不入的铠甲,和你厮杀?你们的朝政,要是对老百姓好一些,人人安居乐业,谁会造反?”
李二和李秀宁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这弹丸一般大小的洞口,似乎冒着夺魂慑魄的煞气。
这到底是上古法器,还是神明法宝。
小小的一杆铁枪,下面还镶嵌着个木头坨子,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准狠快的威力?
李二此刻对着李卫民一拱手,道:“尊公!我李二戎马一生,听君一席话,正是胜读十年书也!虽然有几个晦涩词汇还是一知半解,但也能听个大概。”
“全凭尊公......做主就是了。”
李二最后这一句,说得似乎有些艰难,他说完拱着手,把头慢慢转向一边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