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雅芯的眼淚就像決堤的河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張凡心疼的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說道：“我一個大男人，吃點苦頭是正常的，如果沒有這些經曆，我也成長不到今天這一步，更不可能親手為張家報仇，反倒是你...”
停頓了一下。
張凡繼續道：“你剛嫁給我，張家就在一夜之間被滅了，甚至當時你還以為我已經死了，我能想象那個時候的你有多麽的絕望和無助，也能想象到後來你是怎樣一天一天扛下來的。”
“這種情況下，你仍舊堅持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你穆雅芯一點都不虧欠我，反倒是我張凡虧欠你太多。”
“現在我回來了，我不想你再掉一滴眼淚，不想你再受一點委屈。”
張凡說著，穆雅芯聽著。
結果張凡不但沒能勸住穆雅芯的眼淚，反而令她流淚流的更凶了。
因為張凡越是體貼理解她的不容易，她就越心疼張凡。
可是她知道，張凡是真的不想自己再流淚了。
於是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再繼續流淚，指著張凡身上子彈擊穿後留下的傷疤，哽咽著問道：“現在還會...疼嗎？”
“早就不會疼了。”
張凡露出笑容，一臉輕鬆的指著肚臍眼上方半指距離的位置，說道：“這是我第二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當時我以為敵人已經全部死了，結果還有一個人還沒完全斷氣，我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他突然抬手打了我一槍。”
“啊？”
穆雅芯一聽，整個人瞬間緊張起來。
她生於穆家這樣的家庭，槍對她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她還學過怎樣開槍，隻是打不準而已。
穆家的家規中，也沒要求女性一定要學會開槍這門技能。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子彈打在人的身上，如果是要害部位，那必定喪命，如果不是要害部位，那就會非常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