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急忙走到床邊坐下,噩夢中的穆雅芯就好像正在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某種漂浮物一般,主動抓住了張凡的手,臉色慌張道:“救救彤彤,快救救彤彤...”
“沒事,沒事。”
張凡看著又害怕又緊張,滿臉細汗又在噩夢中沒有醒來的穆雅芯,她把人扶起來抱在懷裏溫聲安慰道:“放心,彤彤沒事的,你也會沒事的。”
張凡即使沒有得到穆雅芯確切的答複,也知道她嘴裏一直喊著的彤彤,應該就是穆老頭所說,當年穆雅芯偷偷離開穆家一年多替他生下的孩子。
也不知道是噩夢結束了,還是張凡的安慰有了效果。
漸漸地,穆雅芯的臉色緩緩恢複正常。
張凡見人雖然已平靜下來,可她的身子還是繃得很緊。
他一邊幫穆雅芯輕輕的擦著臉上的汗,一邊癡癡的看著這個和自己隻有一日夫妻之情,一次夫妻之實的女人。
如今這個浮躁且失去耐性的社會。
幾十年的夫妻情都能說散就散了。
像她這樣為自己偷摸生下孩子的傻女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
最重要的是,自己之前還誤會了她。
“你當時一定很痛苦吧?”
張凡幫穆雅芯擦幹淨臉上的汗以後,溫柔的撫弄著她那天然唯美的眉毛。
他的問話無人應答。
穆雅芯還處於昏迷狀態。
張凡把穆雅芯抱的更緊了一些,整整十年,從他像喪家犬一樣離開金海市,直到現在,他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了。
他已經記不清楚上一次是什麽時候感受這種溫暖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病房外忽然傳來像是爭吵的聲音。
“病房為什麽不能讓病人進去住?哎喲,你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真的以為醫院是你家開的,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