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心思較多的王林王副使,這位名叫鄧閑的副使就顯得格外通情達理。
雖說這兩位都是保守派的中流砥柱。
可是,李雲也不可能將保守派全部驅逐出欽差隊伍。
如果他真那樣做了的話,別說保守派及左相梁策那裏不好交代,就連乾皇也不會允許。
故而,李雲也沒有再對留下來的鄧閑有何微詞。
反正,他與許子義的交談並沒有什麽需要背著人的地方。
李雲直接將鄧閑無視,招招手,示意許子義就座。
“讓許小友受驚了。”
許子義擺了擺手:“大人言重了,王大人也隻不過是為國心切,一時激動,這才魯莽行事罷了。”
此番話說出,不說李雲如何反應,一旁的鄧閑嘴角一抽,心中暗道:“合著方才將王林氣倒的人不是你是吧!”
“小小年紀,當真是滴水不漏,王林沒有將你放在眼裏,敗得還真不冤。”
許子義雖說察覺了鄧閑神色有異,可是他就當沒看見,甚至,轉頭向鄧閑行了一禮,語氣中帶著歉意的說道:
“方才小子言語失狀,還請大人稍後待我向王大人賠罪。”
鄧閑還能說什麽,眼下形勢比人強,更何況伸手不打笑臉人。
鄧閑隻能說道:“年輕人年輕氣盛,一點也沒什麽不好,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放心,我會向王大人代你賠罪的。”
看著眼前異常和諧的一幕,李雲一時間甚至有種身處朝堂,遊走在那些老狐狸身邊的感覺。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些詭異的畫麵驅散。
李雲對許子義說道:“許小友也不必多說,今日我來找你,正是想讓你幫我查缺補漏一番。”
許子義頓時正襟危坐:“大人客氣了,在下才疏學淺,查缺補漏絕對談不上,充其量也不是班門弄斧而已。”
李雲也知道,在鄧閑麵前,許子義也不能像往常那般與他相處,當下也不在乎這繁文縟節,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