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爷子,你可不能冲动,我可是朝廷命官啊!”刘正人看着满脸杀气的诸葛男不断逼近自己,吓得一边摆手一边不停后退。
“爹!”诸葛川母亲也站起来,担心诸葛男冲动。
“哈哈哈。”诸葛男将刘正人逼退了几步,然后仰头大笑起来,“小子啊,做人别做太多亏心事,不然心虚啊!”
“哦,哦,您老教诲的是,教诲的是。”刘正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见诸葛男笑了,放了心,赶忙擦了擦汗,附和了一句。
“正人啊,你这小子我很不得意。”诸葛男盯着刘正人,撇着嘴,摇头说道。
“老爷子,您别迁怒于我啊。”刘正人赶忙为自己辩解。
“不是因为这一次的事儿,我一直不得意你。你小子啊,没人情味,你们本家人没有一个人受过你的恩惠,没有一个人念你的好。你惦记我们诸葛家这铁坊有些年头了吧?”诸葛男问道。
“老爷子,你别这么说,我哪敢惦记啊。”刘正人低着头小声辩解。
“这些年你一直对老大家的心怀不轨,老大家的没理你,我心里明镜似的。老二傻吃傻喝的,没你小子精明,被你引到了坑里,落了这么个下场,他活该啊,自找的。”诸葛男摇头叹气说道。
诸葛川母亲一听这话,微微红了脸。
“老爷子,您别这么说,我什么也没做。”刘正人不敢抬头了。
“小子啊,你这次惹错了人,既然你和那谢县令打上门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诸葛男看着刘正人露出不屑的笑,招手喊道:“把管家叫过来。”
下人跑出去找管家。
众人不知道老爷子要做什么。
“老爷子,我信儿送到了,该回去了。”刘正人心虚得很,后悔过来送信,本来还想气一气诸葛男,没想到诸葛**本不吃他这套,所以着急脱身。
“哎,别急啊,小子,我不能让你空手回去啊。”诸葛男靠近他,伸手按住他肩膀,重重拍了拍说道。
诸葛男手里有刀,刘正人吓得不敢乱动,被拍得直咧嘴。
不一会儿,管家进来了。
“程二啊,去把那令牌请出来吧。”诸葛男挥手说道。
“哎,我马上去。”程二拱手施礼,然后转身出了大殿。
“令牌?”诸葛川不知道爷爷说的是什么。
其他人也云里雾里的。
不一会儿,管家举着一只盖着红布的盒子进来了,走到诸葛男身边,将盒子递给诸葛男,然后转身出去了。
诸葛男接过盒子,掀开红布,慢慢打开,里面露出一块金色令牌。
“啊?这是…”刘正人一看这牌子,大吃了一惊。
“没错,这就是先王御赐的免罪金牌。见金牌如面大王,你还不跪下?”诸葛男大声喝道。
“是。”刘正人“噗通”一声跪下去。
其他人都赶忙起身跪下去。
诸葛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跟着母亲跪了下去。
“刘正人,这令牌我交给你,免了老二的罪,不过是暂时寄存在你县衙内,我会请御司府的官员过来重审此案,若发现有人诬陷了老二,我定不饶他。你听明白了?”诸葛男盯着刘正人问道。
“啊,明白了,明白了,老爷子,您放心,回去我马上把二爷送回府上,我用轿抬他回去。”刘正人跪得端正,低声应道。
“捧好令牌,回去好好伺候着,滚吧。”诸葛男将木盒盖好,重新将红布蒙上,放到刘正人面前,骂了一句。
“是,是,我滚,我滚。”刘正人捧起木盒,慌慌张张地跑了。
“哼!小人一个。”诸葛男看着刘正人慌张的背影,骂了一句。
“爹,咱们家怎么会有免罪金牌?”诸葛川母亲站起身,走到诸葛男身边,扶着他往软塌上走,边走边问道。
“当年我爷爷救了赖家先王一命,帮他挡了一刀,所以被赐了这金牌。但此事,事关重大,所以从来没对外人讲过。”诸葛男解释道。
这时诸葛男已经走到诸葛川身前,扭头对诸葛川说道:“川儿记住,要留好底牌,这金牌就是咱们诸葛家的底牌。”
“我记住了爷爷。”诸葛川重重点头。
小妾走下软塌,接过诸葛男的胳膊,扶他上了软塌。
“爹,真的要找京里御府司来断案?”诸葛川母亲问道。
“当然要找,我今晚写信给京里。他们已经骑到咱们诸葛家头上了,这是挑衅,我们若不反击,外人会觉得咱们诸葛家没落了,都会来欺负一下。算他们几个倒霉,拿他们立一下诸葛家的威名。”诸葛男一脸严肃地说道。
诸葛川觉得爷爷深藏不露,暗暗佩服。
再说刘正人这边。
刘正人捧着金牌,坐上轿子,慌慌张张返回县衙,进了大堂之后,谢县令先发出问候:“刘大人回来了,怎么这么慢啊?”
“刘大人抱着什么啊?”陈清水看着他手里的盒子,以为他讹诈出了什么宝贝,动了分赃的心。
“别提了,那诸葛男差点在大殿一刀宰了我。”刘正人摇头后怕,又擦了擦汗。
“哎呦,那老家伙看来是真动了怒了,不过你一个朝廷命官怕什么?”谢县令觉得刘正人太过胆小,摇头问道。
“怕这个。”刘正人举着木盒放到县衙案几上。
“这个?什么东西?咬人?”陈清水凑过来一边仔细看一边问道。
谢县令觉得刘正人故弄玄虚,伸手打开了盒子。
刚撬开一道缝隙,马上又扣上:“哎呀,怎么会有这个。”
“怎么了?什么啊,真咬手?”陈清水伸手过来要打开,但被谢县令挡住了。
陈清水皱着眉头,不明所以。
“看来计划有变啊。”谢县令摇头若有所思。
“计划?还提那计划呢,老爷子说了,要找京里御府司过来重审此案,若抓到咱们诬陷的证据,咱们三个都得脑袋搬家,搞不好满门抄斩啊!”刘正人说完,又擦了一下汗。
“这是?”陈清水听刘正人讲得这么邪乎,不免担心起来,指着盒子继续探问。
“是先皇赐的免罪金牌。”谢县令看他好奇,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
“啊?诸葛家竟然有这东西,那御府司来人怎么办啊?”陈清水哭丧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