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主任与姜主任走进会议室，并排坐在六位黑衣人对面，顿感压力陡增。
“作为总部特使！我已经在这里暗访一段日子，对你们的工作我只能用两个字评价：平庸！接下来我只想听情报方面的工作，如果没有的话，两位就可以走了，我会向总部做出最终的裁决建议。”
红衣男子上来就是一顿训斥，他其实最不满的地方，就是其他势力对大上海的渗透。
姜主任抢先开口：“范特使！我这边有些进展，追踪到几个隐修会的地面弥撒点。”
范特事面色一肃道：“没其他的了？”
姜主任服了下眼镜，双眉微挑：“最近惩戒中心抓到一个跟骷髅会及隐修会有接触的人，是卫主任处理的，其实他本应该被处决的，不知道为什么被卫主任放了。”
范特使双眉一皱盯着姜主任道：“还有其他的么？”
姜主任瞟了卫主任一眼，沉声道：“回特使大人！没了。希望卫主任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范特使冰冷的视线聚焦在了卫主任身上：“解释一下。”
卫主任眸子微闪，思索一番道：“此事事关重大，如果特使大人允许我想单独想你汇报。”
“不用！六位巡察使要对你们的所有表现给出综合评判，不合格的会被直接淘汰。”
范特使说罢，两位主任同时瞳孔猛震，他们最清楚淘汰意味着什么，鬼探联盟表面看是一个商业化的组织，而一旦成为正式成员后，就是死也得成为联盟的一部分。
卫主任凝眉沉思片刻，最终说道：“我获取了骷髅会接触神秘领域的一些信息，他们从中带出一种非常特别的物质，正在委托一些高端私人实验室做研究，具体的信息还需要再做跟踪。
而这些信息就是那位被抓的员工提供的。他在其他城市与骷髅会及隐修会接触的过程中偶然获得，所以我才没有制裁他。
并让他成为了我的秘密情报员，我觉得制裁一个人非常容易，但难的是合理利用一个人。”
范特使听完卫主任的回复，不禁面色一松：“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而且你的情报信息非常有用。”
姜主任听到这里面色顿时煞白起来，卫主任果然隐瞒掉了最关键的信息，而这次被淘汰的大概就是自己了，顿时面如死灰，眼底流露出几丝绝望之色，逃跑？想都不要想。
卫主任听到范特使的褒奖并没有任何兴奋，而是继续道：“范特使！姜主任跟踪骷髅会已经很久，我想把这条线交给他做，毕竟我们是老搭档了，彼此非常有默契。
希望特使大人及各位巡察使考量到我们工作的复杂性，在给我们一次机会，如果下次考核再让特使大人说出平庸两个字，我卫庄言就地自裁谢罪，不劳烦联盟处理。”
姜主任听到这里顿时疑惑起来，他想不明白卫主任为何要保他，平日里他们根本不对付，但是心里已经充满了感激。
范特使嘴角微抽，淡笑道：“如果二位没有其他的工作要汇报，我这就走了，这次考核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两位主任当即起身，冲着年轻人恭敬的躬身，这意味着问询结束。
年轻人起身拍了拍卫主任的肩膀，面带笑意离开会议室，六位巡察使始终一言未发，从会议室鱼贯而出。
姜主任眉头**，盯着卫主任道：“为什么帮我？”
卫主任冷笑道：“你希望竞争对手是猪还是狼？”
姜主任不禁面色微呆，但却始终怒不起来。
范特使刚离开，男惩戒员便急匆匆的从梁夜的住处赶了回来，直奔卫主任办公室。
卫主任嘴里叼着雪茄，心情大好：“有什么收获么？”
男惩戒员立即回道：“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先是去了一家新开张的麻将馆，然后便回家了。”
“新开张的麻将馆？他是想转转运么？”
卫主任哈哈一笑，随即示意惩戒员坐下，“大狗！你有没有向姜主任透露过关于梁夜的事情？”
大狗眉头凝起：“姜主任找过我，我向他汇报了一下。其实柱子最早找的就是姜主任，只是他不在，才落到您这里。”
卫主任点头道：“算你诚实！以后姜主任再找你汇报，有什么说什么，不必有所顾忌，明白么？”
大狗灵敏的起身躬身道：“全听卫主任吩咐。另外，柱子是姜主任的秘密情报员，这您应该知道了。”
卫主任皱眉道：“算是污点情报员吧，他最先就是跟着梁夜的，也算是出卖大哥了。此人不可信，但先留着吧。”
大狗连连点头道：“是！”
城北筒子楼区与滨海新区隔着一道浅湾。
顾野在梁夜的房间里，甚至可以看到联盟大厦直入云霄的雄壮楼体。
房间的布置超级简洁，只有一个单人沙发与茶几，其他别无长物，连床都没有，这是一个追求极致极简主义的人。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赌，茶几上除了烟灰缸与茶杯，就是各种样式的筹码，麻将牌九，扑克，甚至有塔罗牌。
顾野很享受这种感觉，坐在落地窗前看远方的湾景。
湾景巨大出口外是毫秒无边的蓝色大海，因为天空终年被云层笼罩，蓝色不再那么纯净，而是夹杂着一种斑驳的黑灰色。
所以滔天巨浪不再是汹涌澎湃，而是给人一种凶悍诡异的感觉。
顾野认真研究了鬼探联盟数十个分盟的位置，全部位于滨海城市，这到底是不是巧合，还需要时间来印证。
顾野呆坐在落地窗前，竟然昏睡了过去。
梁夜在东西南北城都有居住的地方，正所谓狡兔三窟，就是如此，很显然，筒子楼这里是最安全的，但是房租最贵。
“砰砰！”
顾野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随即从沙发上翻了下来，趴在猫眼上朝外看了一眼，一副精致的瓜子脸在猫眼洞里晃来晃去，是女房东来了。
梁夜对这个“胸狠”的女房东印象很深。
顾野回忆一遍梁夜的记忆，便信手打开了房门。
“小梁呀！房租什么时候交哩！这里可是湾景大宅哈，你看那大大的落地窗，多漂亮……”
女房东嘴里的话像连珠炮似的，没等顾野允许就直接冲进房间。
顾野早就准备好了现钞，盯着在屋里乱转的女房东喊道：“阿姨！这是房租，拿了赶紧走。”
“你叫我什么？阿姨？我还不到四十岁哩！”
女房东当即叉起腰吗，摆出一副要掐架的模样。
顾野眉头一皱道：“那我喊你什么合适？”
女房东算有几分紫色，看起来体态丰腴，但丝毫吊不起顾野的兴趣，他忍受不了那种咋咋呼呼的女人。
“喊我妹妹哩！”
女房东故作娇嫩的微笑道。
顾野差点吐出来，见女房东要倒在自己的怀里，顺势箍住她的双手，将现钞塞进她的裹胸，直接推出门外：“再有下次！我抹你脖子。”
“嘀！”
顾野看到是卫主任的电话，嘴角微扬：“卫主任早！您有什么吩咐？”
“来惩戒中心。”
顾野等的就是这句话，这意味着，惩戒中心的变动开始了，或者即将尘埃落定，具体无法判断，到了才能知道。
顾野按照惯例给栗胖子发了个信息，便直奔惩戒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