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潤急忙上前扶起,彎下腰去,細心拍去陳宣下襟上的泥土,麵帶責怪的關切道:
“自家兄弟,何必如此?此前山寨根基不穩,俺叔叔為了山寨眾人計,隻是忍氣吞聲,其實私底下早就與我計較多時,言說兄弟們苦大仇深,早晚要替兄弟們伸張則個。”
說完急忙給一旁的鄒淵使眼色,鄒淵早就聽得多時,雖然詫異自家何時和大侄子說過這話,但是到底反應不慢,當下咳嗽一聲,連連點頭,幫腔道:
“是哩是哩,俺叔侄作如此想多時了,況且你平日裏做事細心,人又本分,晚間俺自替你出了這口鳥氣便是……”
陳宣見說,複又跪倒在地,朝著鄒淵拜謝。他心中仇恨深切,今晚窺見了報仇的希望,生怕錯失了,當下隻是跪在地上,稱恩頌德不已。
鄒潤眼見不是辦法,隻能奮起巨力,一把將地上的陳宣提起。
“兄弟切莫如此失態,我叔侄自是為山寨兄弟除恨,非隻為你一人,我鄒潤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是今晚就是今晚,絕不更改!”
強硬的朝眾人表完態度,鄒潤又柔聲對陳宣說道:
“你且放寬心吃些酒肉饅頭,身上積蓄些力氣,先替兄弟們記下怨恨,待到全夥都吃飽喝足了,晚間卻好廝殺!”
那王四等人見狀,也都上來勸說陳宣,將他扶到桌上坐定後,連連勸他喝酒吃肉,此情此景直讓陳宣感動的淚流滿麵,涕不成聲,那王四見狀笑道:
“直甚麽,如今寨主替俺們做主,隻顧吃飽喝足隨他老人家廝殺便是,報仇雪恨就在今夜,切不可學那婆娘做派。”
一個頭綁紅巾的嘍囉嘴裏啃著一個雞腿,手裏抓著一壇酒擠了進來,滿不在乎的拍著陳宣。
“就是,啼啼哭哭好不煩人,稍後俺們全夥下山,替你剁了那狗大戶便是!”
“來來來,俺倆幹上幾碗,俺喝的越多,使起刀來越快,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