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夜家就該死?”
夜北緩緩坐下,雙眼毫無感情可言的死死盯著狀若癲狂的霍忠。
霍忠的嘶啞大笑驟然停滯,雙眼通紅的與夜北對視:“死?死算什麽?!所有阻我求道的人都該千刀萬剮!”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
霍忠淒厲的嘶吼。
“為什麽這麽多年它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為了得到它殺的血流成河!它卻始終不給我絲毫反應!!!它是在瞧不起我!它瞧不起我!”
霍忠已經徹底癲狂了,整張臉扭曲的無比駭人。
夜北心中隻覺可笑。
他知道這種牽涉到所謂‘仙’的東西,曾經大師傅說過,這種東西被修武者稱為‘緣器’。
‘緣器’講究的就是一個緣字,如果沒有緣那它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東西。
有可能隻是一顆石子,有可能隻是一縷發絲…
為了這種東西陷入癲狂,真是白癡!
“啊!!!!”
就在此時,一聲聲淒厲的比夜鴉啼叫還要瘮人的慘叫驟然從樓下傳來。
夜北微微一笑,有些玩味的看向霍忠:“聽,那是你的兒子。”
霍忠身子一顫,癲狂漸漸褪去。
他站起身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褪去。
“你幹什麽?”夜北皺眉,有些厭惡。
霍忠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脫下衣服,這時夜北才注意到他的皮膚上有些異樣。
從手肘開始,一條條細密的黑線如同蠕蟲般扭曲延展,黑線逐漸匯聚,在胸口凝聚成一團。
夜北注意到,在霍忠心髒的位置上有個凸起,似乎有什麽東西嵌在上麵?
“你還真是狠啊。”夜北有些驚訝。
霍忠淒慘的一笑:“有人說用自身蘊養緣器便總有一天能夠奪取屬於別人的緣分,所以我這樣做了。”
“這麽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用自己的血肉真氣蘊養它,可是它給我帶來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