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裏特總部一如往常般迎來了清晨。
今晨的風有些大,襯衣與西裝的搭配在這樣的環境下,並非合理的穿著搭配,但是卡特裏特總部大門口外的荒野上,一群高管哪怕凍得瑟瑟發抖,依然站得筆挺,鬥誌高昂的仿佛一個個即將上擂台的鬥雞。
遠方隱約揚起了片片塵煙,瞭望台上的哨兵發現了異樣,在高倍望遠鏡中,隱隱可以看到煙塵裏麵是長長的車隊,正向總部駛來。
哨兵通過步話機將這一消息匯報了上去,隱約見到樓下有士兵小跑著過去,在那群早早站在門外麵的領導層麵前,小聲匯報了些什麽,原本尚有些喧囂吵鬧的人群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次來的看來是個大人物。
哨兵和後麵持槍的衛兵們這樣想著,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腰杆挺得更加筆直。
一輛舊時代風格的房車,一輛充滿複古意味的勞斯萊斯轎車,前後各兩輛履帶裝甲戰車和裝滿黑色作戰服的多功能多地形運兵車。為了適應根本沒有公路的荒野,房車和勞斯萊斯其實都經過了改裝,必要時車體底盤可以抬升至50厘米以上,強勁的馬力更是可以保證它們能夠穿越一切輪式裝甲車可以穿越的地形。不論在哪個時代,氣派都是以物質來做保障的。
加長版勞斯萊斯內布置舒適溫馨,而且空間寬闊,除了有臥床外,還有一個小小的酒吧,此時後排長長的座椅上隻孤零零地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看上去有些孤寂。女孩的妝容美到極致,就像一個瓷娃娃,五官仿佛被上帝細細琢磨過,看得出來,上帝在創造這件藝術品的時候,也是耗費思緒,企圖將世間一切的美好都揉合在這件小小的作品中,以期達到至臻的效果。大大的眼睛,瞳孔是淡金色的,長長睫毛遮掩下不斷忽閃著,好奇地望著麵前的一切,身上穿著金絲花蕾的手工洛麗塔裙,是那種淡淡的紫羅蘭色,但看上去服裝的色彩與女孩陽光的氣質略微有些不太符合,她手上抱著一隻髒兮兮的兔娃娃玩偶,這個髒兮破敗的玩偶跟女孩精致的打扮非常突兀,尤其兔娃娃的一隻朱紅色寶石眼掉了,在那空洞上麵,用黑色的布片打了個補丁,從而顯得兔娃娃怪異猙獰,尤其配合上身軀裏塗滿的那種汙漬般黑褐色的斑點,這個斑點看上去,似乎是像陳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