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破碎的道路上,一輛越野吉普車鉚足了勁飛馳。駕駛員是個非常年輕的小夥子,此刻麵目猙獰,緊咬著嘴唇,鉚足了吃奶的勁死命踩著油門。高強度工程塑料製作的方向盤被捏得吱嘎作響。他的額頭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
尋常吉普車被當做賽車開,在起伏不定的路麵上,一會兒高高拋起,一會兒又重重跌落。
副駕駛坐著吉斯,後排是哈裏斯。此刻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上的戰術麵板。各個點的戰況通過頭上的電子戰無人機實時動態反饋到麵前的麵板屏幕上。流水般的數據和視頻影像資料不斷滾動,實時更新。
哈裏斯麵沉如水,身子仿佛一枚釘子,釘在了座位上,無論駕駛員是瘋狂九十度轉向還是急刹急停或者猛踩油門。對他來說都不影響。
身後的營地已經被遠遠拋在後麵,兩架直升機已經起飛,周圍全是沙沙的機械足踩踏地麵的聲音,好幾隊先行的仿生人被拋之腦後。漸漸地,四周變得荒涼起來,連同偶爾流竄的夜行性動物都減少了。方圓數百米內已經看不到任何一個己方人員了。
前方廢墟間竄起一團團火花。接著,這樣的火花在四麵八方開始竄起,漸漸變得頻繁起來。
躲藏在裏麵的拾荒者武裝人員們扣動扳機,將子彈凶猛地傾泄過去。
哈裏斯輕描淡寫地抬手,無數黑色沙礫自地麵升騰而起,圍繞著吉普車飛速旋轉,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防護罩。乒乒乓乓,子彈打在防護罩上火星四射。
他打了個響指。
刹那之間,對麵驟然熄火。一個個偷襲者怒睜著雙目,嗬嗬嗬地嘶叫,但是除了壓抑沙啞的鼻音之外什麽都發不出來。鮮血從每個毛細孔上流淌出來。流淌出來了除了鮮血,還有破碎的組織器官和細密仿佛如塵埃的黑色沙礫。
數十個火力點,瞬間被清理。嚇得後麵妄圖開黑槍的武裝人員倉皇後撤。